周凛觉得有些耳熟。
“在半山幼儿园当老师,听说是教中一班,她儿子今年考上长京大学,还在酒店宴请邻居和亲戚们了,本来是享福的时候,没料到”
周凛想起来,钟瑜是小满幼儿园的新老师,都没见上面,她就遭遇了意外。
刑警队闯入这间过分整洁到几乎像无菌样板间的客厅时,率先迎接他们的,是浓郁不化的血腥气。
钟瑜穿着她最珍视的真丝睡衣,倒在一尘不染的客厅中央。
鲜血流得满地都是,真丝睡衣上的手工织绣,被更深的、黏稠的血液泅染得不成样子。
她的眼睛圆睁着,凝固着惊愕与一种被彻底冒犯的愤怒,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上的灯。
法医谢舟蹲下身,冷静的声线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致命伤在头部,后脑勺的头骨凹陷,凶手的力气很大,而且是从后面一击致命。但身上有大量我指的是极大量的非致命砸伤,像是愤怒,报复,或者某种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