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咽了咽口水，对视一眼，终究还是不甘心地凑上前去，各自尝了一口。
刹那间，他们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姜正平才艰难地开口。
“刚出炉好吃不算厉害……关键是凉了之后还能不能保持味道。”
话虽这么说，但他语气已经软了几分。
袁学林也在旁默默试了一块。
起初他还带着几分怀疑。
可随着咀嚼的动作，他的眉头一点点舒展开来，眼神也越来越亮。
这种口感，别说普通餐馆了，就连一些国宴级别的宴席上，他也未曾见过如此完美的呈现。虽然他也被这道菜的水准震惊到了，但想到胡润一向心高气傲，若当场称赞，恐怕会让他难堪。于是便故作平淡地说了一句。
“那就等鸭子凉了再试试吧。”
不管其他厨师如何交口称赞，胡润始终面沉如水。
他固执地站在一旁，紧锁眉头。
心里认定这只是一时热气腾腾带来的错觉。
真正的考验还得看冷透之后的表现。
于是，他硬生生地坚持等了整整半小时。
直到鸭肉彻底冷却，才冷着脸走上前去，夹起一片鸭皮，咬了一口。
“你这手艺确实不赖……但鸭子本身就是肥肉多，再怎么处理，凉了以后外皮也会变软，吃起来肯定不如刚出炉的好……等等？”
话说到一半，他猛地抬起头，视线直直刺向孟清澜，眼神里充满了震惊。
“你到底怎么做到的？！这只烤鸭明明已经放了一阵子，完全没有热气，为什么皮居然还是又脆又爽口，一点都不油腻？！”
他反复咀嚼着那一小块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