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不下去了,回头来找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人群一听这话,先前的喧嚣与指责声戛然而止。
不少人面面相觑,眼神中原本的鄙夷渐渐被迟疑取代。
有人小声嘀咕:“哎……原来还有这么一出?这事听着……好像不简单啊。”
也有人低声附和:“对啊,要真是被赶出门的,那这孩子也不容易,两个孩子还这么……”一时间,议论声变得复杂起来,不少人开始犹豫,不再盲目地站在孟国庆这边。
孟国庆见风向突变,围观者的目光由责备转为怀疑,心里顿时慌了。
他立刻跳脚,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放屁!简直胡说八道!明明是你,趁我不在家,偷偷拿走了你妈临终前留下的全部东西,还卷走了家里多年的积蓄!你带着俩拖油瓶跑路,一声不吭,一走就是好几年!这笔账你不认,反倒怪我?你还有没有良心?”
他越说越激动,手指着孟清澜,声音都在发抖。
“你们如果不信,我就问你们,她这些年去哪儿了?她回过家吗?她给过我一分钱赡养费吗?她做过一天女儿该做的事吗?!”
孟清澜没有慌乱,也没有再流泪。
她缓缓地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一张已经有些发黄的纸页。
然后“啪”的一声,用力拍在了面前的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