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都做不到!”“房间里太暗了,我受不了了,我要出去…”在护士将房间的所有灯光打开后,不仅没有安抚到她,反而让她更焦灼,“现在不是白天吗…为什么要开灯?”
Julian的柔声安抚失去作用,周粥沉浸到自己的世界中,“为什么白天要开灯………
她猛地抬起面容,不过短短几分钟,眼睛便血丝遍布,“外面……是不是在下雨?”
“不好!”
Julian脸色一变,“进去阻止她!!”已经来不及了。
得知外面下雨的周粥,陷入狂暴模式,她不管不顾扫落地面的东西,用力抓挠着头发肢体僵硬,“啊一一”
她发出凄厉的哀嚎,“它要来抓我了……它要来杀我了!!!”“阿!!!!”
在医生冲入房间时,她以极快的速度奔向他们,“为什么不肯放过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姚珍臻被眼前一幕吓到了。
Julian跟着医生冲入病房,暂时没时间管他们。小周就是在这个时候赶到,“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她似是跑着来的,气还有些喘不顺,穿着卫衣牛仔裤扎着丸子头,肩头微湿。
江浔闻言转身,周吉在中间做着介绍,看清江浔的脸,小周愣了下,随即礼貌伸手,“很高兴见到你们。”
“她……还好吗?"蒋祯指了指透明墙壁内的景象。周粥的挣扎很激烈,有多次险些抓伤全副武装的医生,蒋祯刚刚偷偷捏了个诀,确认了她没有被脏东西附身或是魇住。提及自己的小姑姑,小周的眸色暗了几分,摇着头道:“每天都会如此。”“能够刺激姑姑的词汇越来越多,Julian说,再这样下去,她会彻底疯掉。小周拿来了自己在视频中展示的相册,里面只剩寥寥几张照片,她惋惜道:“很多都被姑姑烧掉了。”
“她为什么要烧照片。”
江浔打开相册。
小周说她也不知道,因为这些行为都是在姑姑犯病时做下的,嘴里还总是念叨:“它要来找我了,我们很快就能团聚了…”江浔认真翻看,看到了那张泛黄的乐团合照,用手指轻轻抚过,确定了这不是p图。
“我真的没有说谎。”
小周委屈道:“是姑姑告诉我,《灰烬之战》这首歌是诅咒之歌,唱过它的人都会沾染厄运,还说乐队的其他人就是死于这首歌。”有些话,小周没敢在视频中讲:“姑姑和自杀的队员是同班同学,她说她不可能会因高考失利而自杀,是被人从楼上推下去的。”“被丈夫家暴的贝斯手,没有插足他人的感情不是小三,她是被骗婚的。姑姑说,贝斯手姐姐在婚后变得很奇怪,明明说好的会马上离婚,但不知道为仁么一拖再拖,最后活生生被丈夫打死了,丈夫却说是她死缠着自己不肯离婚,行事诡异像个疯婆子,还总是半夜拿着菜刀站在床前盯着他看,他每次打她都是出于自卫。”
至于出车祸身亡的钱晴,出事前就曾联系过周粥,说感觉自己被怪东西盯上了,商量着与周粥出国躲起来。
钱晴出事时,周粥正在和她打电话,她说听到话筒中传出刺耳的尖叫,还有钱晴半句:“那是什………
钱晴不是死于车祸。
周粥说,她的死是厄运降临…那东西找到了她。“什么东西?"蒋祯听得云里雾里。
如果小周能明白的姑姑在说什么,那么现在她大概不是坐在这里了,而是和姑姑一样被关入了精神病医院。
江浔提出探视周粥的请求。
在周粥不发病的情况下,原本是可以的,“但现在……小周有些为难的询问Julian,得到一个否定的眼神,“病人现在的情况不稳定,我不能拿你们的安全开玩笑。”
“有一些事,我需要当面向她求证。"江浔坚持道。他让周吉联系小周见面用的理由,是他是乐队队员的某一位遇害亲属,并与小周交换了从蔡梓霞那里得来的钱晴照片,但没有明说是哪一位的家属,小厝表示可以理解。
他来M国的目的,就是为了见周粥,他让周吉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合同,说一切风险愿意自担,并保证不会伤害到周粥。“这…"Julian还是不想同意。
姚珍臻飘回窗口,隔窗望着周粥,用指腹轻轻敲击着玻璃,轻轻喊着:“周,粥。”
虽然记不得这个名字了,但姚珍臻在念出这个名字时异常顺口,就好像曾无数遍这样唤过这个名字。
周粥听不到她的声音。
打过针后,她蜷缩着双腿坐在床角下的地毯,呆滞望着纸碟中的草莓小蛋糕,一动不动。
不知看了多久,她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抓起小蛋糕,哽咽着一口一口塞入嘴巴里,她自言自语道:“我喜欢……草莓小蛋……“我最喜欢吃……草莓蛋糕了…”
姚珍臻看的有些喘不上气,不存在的脑袋上似乎长出了眼睛,滚烫的眼泪憋在眼眶刺激着眼球疼痛,姚珍臻下意识去摸头颅,摸到的却只有空气。为什么,她们会变成这样呢?
另一边,在小周的支持下,Julian还是同意了江浔的请求。趁着江浔去更衣室换防护衣,姚珍臻飘到他的面前,看到少年半解的衣服,她连忙背对过他,“可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