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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救江浔,姚珍臻榨干了鬼气,变得很虚弱。

江浔离开了多久,她就昏昏沉沉睡了多久,明明是窝坐在客厅的摇椅上,也不知怎么就飘来了江浔的房间,还是江浔的床上。

被江浔默不作声盯视了很久,姚珍臻才在混沌中恢复了意识,险些被立在门前的人吓得再死一次。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怎么不说话呀?”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你知不知道……你那天有多吓人……”姚珍臻朝着江浔飘去,问题一个接一个,句句没回应。

病气消失后,江浔似乎又变回往日的冷淡。

他就像看不到姚珍臻,听不到她的声音,敛睫走入室内,开始弯身整理房间。

“这次你应该没失忆吧?”

姚珍臻跟在他的身旁,虚弱也挡不住她的话唠,“我不是故意弄乱你的房间……当时的情况太紧急了,我是为了找你的手机,再不打电话求救,你就该下来陪我啦。”

“又开始装听不见了是吗?”

“那天是谁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的?又是谁说听到了我说话。”姚珍臻伸开手臂,拦在他的面前,“我发现你这人特善变,你是有双重人格吗?”

江浔脚步不停,长腿一迈撞向姚珍臻,打散了她的魂态。

因为太过虚弱,她隔了很久才将魂态重聚,又是飘在了江浔的床上。

“随便你吧。”姚珍臻不想搭理他了。

一次两次,她拼死拼活救下他,得来的却只有漠视,她只是想找个人陪自己说话,怎么就这么难呢?

姚珍臻有些委屈的嘟囔:“我就多余管你。”

江浔背对着她,继续整理房间。

将所有的物品归位,书包放置到台面,江浔又开始清扫地毯,吸尘拖地。洁癖的少年在打扫完房间后,拎着睡衣去了浴室,本以为洗完澡他就消停了,谁知他擦了擦头发,又坐到了书桌前。

书桌上,摆满了厚厚的练习册,崭新的试卷铺平,江浔勾笔开始写作业。

姚珍臻是真佩服他旺盛的精力,只是这么能折腾,怎么还能将自己搞到高烧不退拉去急救?

江浔的作息规律,也不知是作业太少还是他的效率太高,总之姚珍臻很少见他把作业带到家里。难得看到他认认真真坐着刷题,姚珍臻对他是高三生有了实感,拖着病魂飘到了他的桌前,探头去看他的试卷。

姚珍臻死的时候,同江浔差不多的年纪。

从她身上的校服就能看出,遇害时,她还是一名学生,活着的时候,也有做不完的试卷刷不完的习题,现在想想还真是怀念。

江浔的答题速度很快。

卷面整洁步骤干净利落,看得出他的注意力很集中。

姚珍臻知道他的成绩很好,书房满柜子的奖杯证书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添新,但姚珍臻的成绩同样优秀,当年参加的比赛并不比他少,甚至比他更全面。

这些阳间的往事真是不能回忆。

越想,越想活。

姚珍臻没有脑袋,做不出任何情绪表达。

她的唉声叹气也如微风过海,在水面泛不起任何波澜,更无法传递给江浔。

江浔什么都不知道。

他听不见她的声音,读不懂她的举动,更不会知道她想做什么。

周遭的空气渗出丝丝缕缕的寒凉,不同于窗外吹来的凉风,而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阴寒,犹如从地底尸骸中透出,腐败绝望,让人无法忽视。

笔尖摩擦在纸面发出沙沙声,江浔写题地速度慢了下来。

余光里,是姚珍臻伸长的脖子,失去头颅的脖颈断面毫无遮掩地展现在眼底,近到能让江浔看清每一处细节。

皮肤,血管,肌肉纹理与骨骼,当这些人体组织,以一个平整光滑的切面清晰呈现在眼前,远比单纯的血肉模糊更具冲击性。

江浔定定看着血肉中隐动的苍白骨骼,连带着自己的整根脊骨都跟着幻痛。

他想不通,到底是怎样锋利的凶器,才能造成这样的平整光滑的伤口切面,行凶者砍下头颅的目的又是什么?

眼看着江浔写题的速度越来越慢,直至彻底滞笔,姚珍臻还以为他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有这么难吗?

等了片刻,见江浔依旧没有动笔的意思,她有些纳闷地“抬起目光”,毫无征兆撞入少年的眼睛里。

他在看她!!他看到了她!!

江浔的目光如有实质,直勾勾定在她缺了脑袋的脖颈上。

握着写字笔的指节微微发白,江浔就这么安安静静凝视着她,眼瞳的深处凝聚着团团暗色。

这次江浔没有遇险濒死。

没有病气缠身。

此刻的他健康,精力充沛,过盛的阳气护佑着他的身体,百邪不侵,他却看到了她!

“你看得到我!”

“你能看到我!!”除去江浔意识不清的情况,姚珍臻从未如此真切感受到江浔看向她的目光,精准聚焦。

她又激动又气恼,刚要质问他,谁知江浔却在此刻低下了头。

竟还想装无视她!!

这怎么能忍?

姚珍臻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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