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把桌上的小几翻个面,另一面就是棋盘。她执白,嘉宁执黑,两人开始对弈。
韦二姑娘看起来端庄文雅,和兰君是相似的气质,嘉宁以为她下棋会很厉害。
可是她的棋艺好像没有看起来那么好,不算高手,嘉宁甚至有意让了她几个子,还是很快赢了。
这盘棋下得太快,以致于嘉宁不知道怎么继续了。以前在家里,她下不过二姐,二姐下不过大姐,她一直觉得自己半吊子水平,下得很烂呢!
没想到还能有赢得这么迅速的一天。
嘉宁看了看韦二姑娘:“是我剑走偏门,让姑娘看不清这上方盘面了,再来一局吧。”
韦二姑娘并不生气,一颗一颗收起散落的棋子,笑着说:“是我技不如人,还要勤加练习。”
又道:“前几日我路过花满园,看到堂厅新挂了一幅《兔儿图》,两只兔儿画得栩栩如生,很可爱呢,不知道大哥在哪里买来的,上个月好像还没看到。”嘉宁回:“不是大公子挂的,是我拙作,挂在侧墙那里,没想到还能被人看到,实在献丑,回去我便取下来。”
韦二姑娘惊讶道:“是你画的,很好看啊,为什么要取下来?”她笑笑:“既然要取下,不如送给我好了,正好我房里缺一幅画。”嘉宁忙道:“二姑娘若是要画,我肯定新画一幅给你,怎么能把旧的送你呢!”
韦二姑娘道:“那就更好了,只是要辛苦你重画一幅了。”嘉宁应下:“不辛苦,这种没有山水和人物的画,很快就能完成了,两只兔子而已。”
一提到画,她不免又想到那个真正精于作画,远胜于她的人。卜瀚文,这王八蛋销声匿迹,不知道死哪去了。韦三姑娘这时候出声:“我看你,又会下棋,又会画画,言谈举止,也不像奴隶出身,为什么会流落到崖州,成了被买卖的贱籍呢?”嘉宁缄口不言,只说了句:“往事过眼云烟。”这便是有难隐之言了,韦三姑娘不好再追问,便道:“过去的事也都过去了,既然你到了韦家,就算我们家的人了,不管以前多难,如今都是新生,好好过就是了,大哥不会亏待你的。”
嘉宁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她。
韦四姑娘又道:“对了,下月初九就是今年的海神祭礼了,我们都要去观礼的,宁姑娘你也要去吧?大哥跟你说了吗?”海神祭礼?这是什么东西?
嘉宁面露疑惑:“祭…祀吗?没有听他提过。”韦四姑娘“啊"了一声:“大哥也真是的,怎么不跟你说啊,去观礼都要穿新衣服新鞋的,现在还不跟你说,怎么来得及做衣服做鞋啊!”韦三姑娘笑道:“没关系,我那新做了好几套,可以穿我的。”嘉宁实在不知道这什么神什么礼是个啥东西,但是听她们的意思,大概能猜出是她们当地所信奉的神祇的一种祭祀方式。就问:“这…是什么很严肃的仪式吗?”
韦二姑娘解释:“倒也不是说严肃,但是确实是我们这里最庄严最正式的节日。”
“海神祭礼每三年一次,崖州人靠海吃海,就把这个日子看作最大的节日,以往每一届,韦家和庄家都会参加,由当家人乘船出海,到海上的那座海祖庙完成祭礼再返回。”
“谁能拿到海明珠先回来,谁就是下一个三年,崖州海业生意的龙头老大,一呼百应,资源人脉也会尽数倾斜。”“海边的人都相信传说,信奉海神,只有被海神认定的真命之人,才能顺利返航,然后带领当地人发家致富,而不被海神认定的人,海神自然会用各种方法阻挠他。”
韦三姑娘接着道:“这些年一直是我们韦家跟隔壁庄家在竞争这个位置,但是自从三年前庄老爷死后,庄家寡妇当家,势力单薄了不少,再加上现在南海贡珠没有之前那么火热了,朝廷不要贡珠了,据说是那位已故的先皇后不喜欢南海的贡珠,说贡珠劳民伤财。”
“没了皇商的名头,庄家今年生意不好做,所以这次祭海神,庄大奶奶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