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根本不配他们这么卖力干活!
回了正院,韦大奶奶对嘉宁道:“你这丫头看着笨笨的,也不怎么说话,倒还有几分机灵嘛,之前厨房的事我从来没在意过,谁知道在这种地方他们也能想尽办法捞油水。”
“那个刘弼!他要是小打小闹我也就不追究他了,他倒好,这么明目张胆的什么意思?是儿子要娶媳妇了还是家里要盖宅子了?敢做这么大的假账,真是离谱,这回我非得好好收拾他不可!”
嘉宁欠身:“大奶奶英明。”
韦大奶奶看了看她:“你既然是俊儿的姨娘,也跟着他一起唤我母亲吧,叫什么大奶奶,让人以为你是丫鬟呢!”
嘉宁仍道:“不敢。”
韦大奶奶又说:“俊儿这孩子平时大手大脚的,败家败业惯了,你在他身边要多提醒他,多管管他。”
“对了,你跟俊儿,是怎么认识的啊?”
她突然问起这个,嘉宁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们不认识,之前没有见过。“不认识?“韦大奶奶很疑惑,嘟囔道:“不认识他为什么突然要纳你做姨娘,抽疯啊?”
“行了,你回去吧。”
韦大奶奶发下恩旨,嘉宁如释重负,赶紧抽身走人。可回到花满园时,她还是没能休息,房内正站着那位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住在前面吗?"嘉宁进门。韦子俊正在挑选香料:“商队从南方回来,带来了很多香料,我们韦家一直做盐业生意,产业单一,这两年开采盐田官府又把控的很紧,我想看看,能不能多拓展些别的门路。”
“你来闻闻,哪个好闻?”
商队带回来的香料都是不成造型的硬块状,显然不是市面上售卖的,而是刚生产出的大块原料香。
嘉宁上前看了看:“你想制香?这不大现实吧,崖州靠近南海,本来就是靠海吃海的地方,你弄来的这些香,虽然名贵,但是在你这里又卖不出去。”“像这个,龙涎香,还有这个,绿绡香,在京城都卖得很贵的,你拿到崖州来卖,你崖州有那么多大户人家吗?”
“这个紫木沉香,还有这个,甘松香,你这里靠海,哪有紫木和松木?你在当地又制作不了,还要从外面进货来,不是吃力不讨好吗?”韦子俊看着她:“这些香料,你都认识?”这么名贵的香料,很多人见都没见过,而她每一个都能识别,还说得头头是道。
嘉宁说道:“我劝你啊,还是在你当地,看看有什么好的营生吧,再说你家开采盐田,只要你好好干,怎么会倒呢?你想得太多了吧。”“就算盐田有限,把你这代富贵过去还是没问题的吧,以后的子女后代,让他们自求多福吧,跟你也没关系了,你都在土里埋着了。”韦子俊道:“我不是说我自己,如今祖母是家里老长辈,我们四房一直没有分家,祖母年纪已经大了,等将来几房一分家,盐业生意肯定是由我们大房继承,那旁的叔伯兄弟,也不能看着他们无事可做,坐吃山空。”“特别是二房子容弟弟,他瘫痪在床,二叔二婶手里总得有个营生,他才能过得好。”
嘉宁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你还担心别人呢?先担心担心自己会不会最先败光家业吧,都说你是个挥金如土的纨绔子弟,你们崖州赌场的老板,托你的福估计家里大宅子都盖上好几座了吧?”
韦子俊笑了出来:“做人不能太抠门,钱也不能都放在一家手里,大家一起花一花,不是挺好的?”
嘉宁翻他一个白眼:“我问你,你娘刚才把我喊去问话了。”“她问我,你为什么要纳我做姨娘,这我怎么知道呢?”“还有那个张二,我今天看到他了。”
“韦子俊,韦大公子,我们俩以前有仇吗?我确定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韦子俊道:“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吗,我确实把你输给张二了。”“但是看你年纪轻轻,我又于心不忍,觉得你可怜,不想毁你下半辈子,所以悔了这桩婚事,不行吗?你应该感激我慈悲为怀吧,要不然现在你就躺在张二那张臭气熏天的床榻上了。”
“张二这个人,报复心大得很,我不纳了你,怎么断了他的心思?你想被他惦记着,成天尾随着你?”
想到今天那个中年男人可怕的眼神,嘉宁不由得出冷汗。她低哼一声:'你以为这样说我就感激你了,这一切从头论起来不还是因为你吗?’
“随便你,我又不是什么好人,跟不识好歹的人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韦子俊耸耸肩,满不在乎。
嘉宁解释:“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不是你买来的奴婢,我是被人从家中掳走的,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就在这里了。”“之前我一直想不到是谁这么恨我,想出这种狠毒的手段来害我,这几天清醒了一点,好像有点眉目了。”
韦子俊挑了挑眉:“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想让我放你走?”“别做梦了,我没有做大善人的习惯!"他抬腿走人。嘉宁在背后扒门,气得牙痒痒。
为什么她尽遇到这些蠢男人,狗男人,贱男人!被掳走那件事,她现在有点想明白了,能干出这种事的,倒很像卜瀚文那个家伙的手笔。
之前她拒绝他的求婚,按卜瀚文的为人,肯定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