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身形如鬼魅,手中暗器如同飞蝗,专打守军眼睛、咽喉等要害,影娘身影飘忽,短刃翻飞,所过之处,北凉守军如同割麦般倒下,其他江湖豪客或力大无穷,挥舞重兵砸碎盾牌,或剑法精妙,点、刺、挑、抹,无情的收割着城墙兵士的生命。
李成安也剑光闪烁间,沉稳狠辣,每一剑都直指敌人破绽,寻常守军根本难以近身。秋月紧随其侧,剑光如匹练,牢牢护住李成安左右。
这支精锐的“尖刀”部队,很快在城墙上迅速撕开了一道口子,后续的幽云铁骑也开始利用飞爪等工具,悍不畏死地向上攀爬!
守军将领看得目眦欲裂,他没想到对方的攻坚能力如此之强,高手如此之多!再这样下去,城墙迟早被突破!
“不能让他们在城墙上站稳脚跟!”将领一把抓住副将,嘶声下令,“开城门!派两万步卒出城!给老子冲垮他们的骑兵!把他们压回去!”
“将军!城外还有他们的骑兵主力啊!”副将大惊。
“顾不了那么多了!城若破了,什么都完了!执行命令!”将领咆哮道。
沉重的白州城门在绞盘声中缓缓打开。早已在门后集结的两万北凉步卒,发出震天的吼声,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他们手持长矛大刀,结成密集的阵型,悍然冲向那些正在攀城或于城下策应、放箭的幽云铁骑!
战场形势瞬间变得更加复杂和惨烈!
城墙上,是高手之间的残酷搏杀与寸土必争的攀城战;城墙下,则是大规模骑兵与步兵的正面冲撞!
欧阳成见敌军出城,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举起战刀:“幽云铁骑!冲锋!”
“杀!”
等待已久的幽云铁骑主力,如同真正的黑色钢铁洪流,带着碾碎一切的气势,对着出城的北凉步卒发起了反冲锋!
铁蹄踏地,如雷轰鸣!骑兵与步兵狠狠撞击在一起,刹那间,人仰马翻,血肉横飞!长矛刺穿马腹,战刀砍翻步兵,怒吼声、惨叫声、兵刃碰撞声交织成一曲血腥的战场交响乐!
整个白州城下,化作了一个巨大的绞肉机,每一刻都有生命在消逝。李成安在城头厮杀,听着城下震耳欲聋的厮杀声,心中清楚,最关键的时刻到了,必须尽快在城头取得决定性优势,否则陷入消耗战,后果不堪设想。他手中的剑,挥舞得更加凌厉!
白州城头的抵抗,比预想中更为混乱和脆弱。
李成安率领的江湖高手与藏锋卫如同尖刀,牢牢钉在了城墙上开辟的阵地上,后续的幽云铁骑不断攀援而上,逐渐扩大优势。城下的战斗更是呈现一边倒的态势,北凉出城的两万兵卒看似声势浩大,但阵列松散,士气低迷,在欧阳成指挥的幽云铁骑几次凶狠的穿插冲锋下,很快便溃不成军,丢下大量尸体,狼狈地逃回城内,甚至冲散了自家城门的守御。
城头上的守将试图组织反击,却被侯三一记刁钻的飞镖射穿了咽喉,当场毙命。主将一死,本就军心涣散的守军更是失去了斗志。
“守将已死!降者不杀!”李成安运足内力,声震四野。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城上城下的幽云铁骑齐声怒吼,声威震天。
残存的北凉守军眼见大势已去,又听闻可以活命,纷纷丢弃兵器,跪地请降。负隅顽抗者,则被迅速清理。
从拂晓发动总攻,到日上三竿,仅仅三个多时辰,李成安一行便稳稳的控制住了白州城头。
城门被彻底打开。
李成安站在城楼上,俯瞰着城内惶惶不安的百姓和正在打扫战场的己方士兵,脸上并无太多攻占城池的喜悦,只有一片沉静。此战虽胜,但幽云铁骑和江湖客们也付出了数百人的伤亡,这还仅仅是第一场硬仗。
“世子,伤亡统计出来了,阵亡二百二十七人,重伤一百余,轻伤可战者约五百。”
欧阳成快步走来,低声汇报,语气沉重。
李成安默默点头,这个损失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但每一条生命的逝去,都让他心头沉重一分。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果断下令:“阵亡将士就地火化,骨灰仔细收好,将来我们是带他们回家的,重伤者暂时留在白州养伤,等寒霜城的事情处理完了,再接他们回家。”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地望向寒霜城方向:“全军休整一个时辰,补充饮水干粮,更换战马。一个时辰后,除必要的留守人员外,其余所有人,随我继续北上,兵发寒霜城!”
“世子,不再休整一日吗?寒霜城的援军就快到了,若是这个时候出城,恐怕会是一场硬仗…”欧阳成有些迟疑。
“不能停!”李成安打断他,语气坚决,“我明白你的意思,若是据城而守,我们优势更大,伤亡也更小!但你想过没有,若是对方的援军只是围而不攻呢?别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