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留在这里纯粹是给自己找不痛快,陈清瑶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翻身上马,长剑归鞘时带起尖锐的破空声。
马蹄扬起漫天尘烟。陈五陈七紧随其后,三骑转眼消失在蜿蜒山道。只有几片被剑气削落的红纱,还在风中缓缓飘落。
林倾婉弯腰拾起一片红纱,指尖真气流转,纱料瞬间化为齑粉:&34;无妨,这天启的皇位只有一个,大世之争,林家和陈家,注定只有一个人能走到最后。既然开始便注定无法成为盟友,梁子这种事,自然也不用在意。
她转身登车,天罗纱帘垂下前,突然对一旁的永信嫣然一笑,&34;大师今日所见所闻&34;
“大师这岔子,当真恰到好处!”
林倾婉点了点头,带着笑容转身走进马车,车轮碾过碎珠,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紫嫣回头望去,只见天龙寺的牌匾歪斜欲坠,那个被剑气击穿的孔洞,正透出一线刺目阳光。
“为何去蜀州?消息上不是说那位世子在京都吗?”秦羽不解的问道。
马车驶入晨雾,山间只剩永信和尚瘫坐在破败的山门前。他哆嗦着拾起半截佛珠,不禁感叹:看来这偏僻的穷乡僻壤,也要不太平了,老衲这好日子,怕是没几年咯。
陈清瑶三人骑奔出二十里,突然勒马停在一处溪流旁。白马前蹄扬起的水花溅在岩石上,映出她阴晴不定的面容。
二人吞下丹药,陈七面上终于恢复一丝血色:&34;小姐这样一来,恐怕会耽误咱们的行程,眼下林家也派人来了,我们务必抓紧时间才是&34;
陈清瑶面色凝重,忍不住问道:“同为极境,那秦羽真有这么恐怖?”
身边这些护卫,陈清瑶心里都很有数,陈家耗费了无数资源从小培养,每个人的武道资质都是万里挑一的存在,在修炼的路上也是选择最适合自己的功法,天材地宝更是耗费了不计其数,只要是能花银子能解决的,陈家都会为他们处理好。
陈五解释道:“属下无能,这秦羽资质确实比我们都要好,在极境的路上比我们走的都要远,若是假以时日,他是最有可能触碰那个境界的人。”
陈五思虑片刻:“小姐,眼下林家把秦羽都派出来了,要不要通知家里,再派些人来。”
陈清瑶摆了摆手:“那林倾婉让秦羽对我们动手,不就等着我们回去叫人吗?眼下多少人盯着陈家,一下子离开太多高手,别人又不傻,自然也会知道我们想做什么。
这女人脑子好使,最擅长浑水摸鱼,到时候来的人多了,我们的优势就没了,那女人玩儿阴招可是一把好手,在这个地方,怕是没几个人玩的过她。别忘了,我们有她林家没有的优势。”
陈五恍然大悟:“小姐是说那位世子的母亲”
陈清瑶微微一笑:“虽然时间是久远了一些,但毕竟是从陈家走出去的,认祖归宗,这好像并不过分吧,既然她母亲是陈家人,那他,自然也算半个陈家人。
当年就算他们家长辈偷取陈家功法,我陈家可没有追杀他们,而是放任他们离开,虽说是因为天寒经那本功法不太重要,可这个情分,他们必须要认。好了,我们先去找个城池休息几日,等七叔伤好一些,咱们就去京都。”
说完,便骑上白马嘶鸣着冲入山林。陈五望着那一抹渐远的红衣,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自家这位小姐,当真还是不错的
陈清瑶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会让她阴差阳错失了先机,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一步错,步步错,没有重来,无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