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林倾婉将一封密信递了过去。
林倾婉却丝毫不介意的说道:“秦叔,虽然你姓秦,但在我看来,你一样是林家人,自幼看着我长大,你陪我的时间,比父亲陪我的时间更多些,林家的秘密没有什么你不能知道的。”
秦羽微微一笑,接过信纸,片刻之后,他倒吸一口凉气。
次日。
晨雾未散时,林倾婉的马车已停在寺前石阶。紫嫣正往车上装行李,忽然听见山道传来清脆的马蹄声——三匹雪白的北境骏马踏破晨雾,为首的女子一袭红衣,腰间悬着柄长剑。
林倾婉其实并不在乎这些虚名和外人乱七八糟的眼光,但是她很在意陈家竟然派人来这个地方,林家和陈家是仅次于皇权的两大世家,林家的强在商业,在官场,不仅有钱,同时在政治上一枝独秀。陈家的强却在军方,手握重兵。
红衣女子勒马停在山门前。晨光穿透雾气,照出她明艳如朝霞的面容。杏眼琼鼻,眉间一点朱砂,束发的金环上坠着九颗铃铛,随她抬手的动作叮咚作响。
林倾婉缓步下车,月白裙裾扫过石阶,她唇角微扬:&34;陈妹妹消息倒是灵通,我这前脚刚到,你陈家就坐不住了,怎么?
山道突然又冲来两骑,两名黑袍老者们如鹰隼般掠至陈清瑶身后。
永信和尚站在一旁,神色慌张,手中佛珠捏得咯吱响。这两位小祖宗在天启,个个都是顶尖的存在,身边带的护卫,没一个是简单的角色,只是从二人的对话看上去,她们两似乎关系不怎么太好!
“阿弥陀佛!老衲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这两位祖宗同时来了,可千万别打起来啊,老衲有个容身之所可不容易,这几位打起来,别说拦了,保命都成问题。”永信在心中暗自祈祷,脚步不由得退了两步,自从当年来到这个地方,已经很多年没尝试到这种压迫感了。
晨雾中,两袭倩影相对而立,永信老和尚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多年不见林姐姐,正好想着讨教一番,不知道是否能满足一下小妹?”陈清瑶轻声说道。
孟老头这学生可只有一个,林家想要这份先机,陈家自然也想要,谁家能把先这小子拖到自己家族,这中间的利益想必是极为丰厚的,抛开其本身带来的巨大利益不谈,至少孟敬之那老头不会让自家的学生死在中域,那就相当于不管将来的棋局的胜负,李成安选择的家族便会立于不败之地。
这份保障对于顶尖世家来说,是相当重要的。眼下多了一个林家,便多了一分变数,这个先机,陈家不可能让,所以二人一见面,就是针尖对麦芒。当然,女人那该死的虚荣心也占据了一部分。
林倾婉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素手轻抬,三寸软剑&34;铮&34;地弹出袖口,剑身映着朝霞,在青石板上投下一道游龙般的寒光。
话音未落,一品的真气瞬间爆发,三点剑光已如雪落梅枝,分取陈清瑶眉心、咽喉、心口。剑势看似轻柔,却暗含九重后劲。
蓝色长剑倏然出鞘。陈清瑶手腕轻抖,剑锋在身前划出三道赤虹,恰似晚霞映雪。金铃脆响间,两人身形一触即分。
她突然剑势暴涨,长剑竟泛起蓝芒,如冰河般横扫而来。作响,凝结出一片白色冰霜。
林倾婉不避不让,软剑突然绷直。剑身震颤间,竟发出龙吟般的清越声响。一招直刺蓝芒中心,正是以点破面的妙招。
就在二人打起来的时候,一旁的人也没闲着。
永信和尚腿一软,差点跪倒。这两位姑奶奶在此动手也就罢了,再加上这三位,他这寺庙怕是要被拆了,这一刻的老和尚,有史以来开始了最虔诚的祈祷:佛祖保佑,千万别让着这几位打出真火了,若能佛祖能拦下这几人,老僧愿三年不碰女人
秦羽的剑先动了。没有花哨的起手式,一道灰线如毒蛇般刺向陈五咽喉!陈五长刀瞬间出鞘格挡,金铁交鸣声中,刀刃竟被削去半寸!
山门前顿时飞沙走石,三尺青锋竟发出龙吟般的颤鸣,剑尖吞吐的罡气将地面犁出一条长长的沟壑。
陈五独臂持刀,刀身突然泛起赤芒。手中的长刀悍然劈出,刀罡过处,周边的青石板齐齐爆裂,碎石如箭矢般射向秦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