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松从怀中取出个青瓷小瓶放在案上：&34;这是老奴这些年研制出来的，足以让人假死一个时辰。
风雪拍打窗棂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忽然问道：&34;严松啊，你跟了朕多少年？
刘煜沉默良久，突然从腰间解下块龙纹玉佩扔过去：&34;既然你个老东西想跟着，那就跟着吧，这是赏你的。将来若是客死他乡，你可别后悔，到了下面，也别跟阎王说朕小气。
玉佩在案几上旋转着，严松终于变了脸色，伏地重重叩首时，一滴浊泪砸在金砖上。
刘煜摆了摆手：“下去吧，等这小子登基，朕就会死，到时候我们就走！”
窗外风雪更急，吹熄了半室烛火。黑暗中有衣袂摩擦的细响，待最后一盏宫灯重新亮起时，殿内已只剩帝王一人。他望着棋盘上残留的一枚黑子，缓缓伸手将它扫落在地。
商州城外，刘渊的马车碾过积雪覆盖的石径，停在了皇家别院的朱漆大门前。
他并未回东宫，而是直接来了此处——这座别院是他幼时读书习武的地方，也是他唯一能避开朝堂耳目的清净之地。
刘渊大步踏入内院，寒风卷起他的衣袍，猎猎作响。他径直走进书房，反手将门关上，烛火映照下，他的脸色阴沉如铁。
阴影处，一名瘦削的内侍无声无息地现身，跪伏在地：&34;殿下。
刘渊从袖中取出那枚黑玉棋子，指腹摩挲着&34;永昌&34;二字，眼神晦暗不明：&34;孤要的是真相，若是没有真相，你也不必跟着孤了。
陈林领命退下，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风雪中。
刘渊独自站在窗前，望着远处被雪雾笼罩的皇城轮廓，指节不自觉地收紧。
“你的心乱了。”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在书房内响起。刘渊猛然回头，只见窗边的软榻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修长身影。
那人一袭素白长衫，烛火映照下，他面容如霜雪雕琢，眉目间透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意。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一头银白长发，用一根青色发带松松束着，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刺目。
刘渊走到案前，斟了杯热茶递了过去：&34;大师兄说的是，是师弟的心乱了，只是眼前的局势并未达到我的预期，再加上&34;
但如今看来，这些年的顺风顺水，终究还是让你心境出了问题，不要把这个问题搞成了自己的心魔，师傅说了，如果事不可为，中域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绝对不行，老师待我如亲子，师兄们待我如手足，让我眼睁睁看着你们去送死，这一点绝无可能，我答应过老师，一定帮他报仇，一定要那些人付出代价。”
窗外风雪声渐急。刘渊深吸一口凉气，用了很长的时间来平复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