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成安闻言哈哈大笑,笑声在晨光中格外清朗。他随手折下一根枯枝,在地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圆圈。
王砚川看着地上那个千疮百孔的圆圈,突然明白了什么:&34;你要去中域?我很好奇这世间有什么东西值得你亲自去拿&34;
李成安扔掉枯枝,拍了拍手上的尘土,&34;但是世事无常,小时候挑了一本最不靠谱的功法,师傅为了这件事东奔西走多年,后来老师和陛下也希望我入局,这些都还是其次的。
最重要的是,因为我当初这个错误的选择,对王府造成了极大的损失,我需要中域的一样东西,那个东西对我很重要,只有那个东西,才能弥补那个损失。
王砚川很好奇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李成安没有说,他也没有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自己做事的理由。
此时远处传来商队驼铃声,一队西域商人正从官道经过。看到那些商人了吗?他们从远处带来的不只是货物,还有消息。
王砚川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突然注意到商队中一个不起眼的驼夫朝他们这个方向做了个隐蔽的手势。
王砚川心头一震。他这才意识到,这场布局远比想象中更加深远。不仅李家父子在谋划,连周远这样的世家家主,也早已暗中落子。
晨光渐亮,照在李成安年轻的脸上。王砚川突然发现,这个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世子,此刻眼中闪烁着令人心惊的锋芒。
“不去,既然是杀器,你自个儿留着看吧,我不想知道,反正将来打仗,也是你李家的人顶在前面。”
李成安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34;看来王兄对我很有研究,没错,有些政策确实不是为了银子,而是为了让百姓有一个更好的生存环境,大乾很缺人,未来会更缺人。你拿个东西&34;
说完,李成安快步走向停在院角的马车,掀开车帘钻了进去。片刻后,他抱着三本装厚厚的的书册回来,书封上烫金的《市场经济》《国富论》《人口论》几个大字在晨光下熠熠生辉。
王砚川翻开扉页,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书中文字虽是大乾官话,但行文方式却颇为古怪,许多术语闻所未闻。
你既然帮我,我自然不能让你吃亏,有这些东西,凭你的脑子,若是王家没有太蠢的后人,至少几百年的富贵,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变革不仅仅是尸山血海,更是金山银山。
王砚川将信将疑地继续翻阅,越看越是心惊。书中将民力、赋税、商贸比作国之血脉,详细论述了人口增长与国力强盛的关系。更令人震惊的是,那些关于经济的论述,仿佛彻底为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王砚川的指尖停在某一页上,那里画着幅奇怪的图表,标注着&34;人口增长曲线&34;。
晨风吹动书页,王砚川突然瞪大眼睛看向李成安,一脸凝重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李成安透出一丝疑惑。
“你把这种东西给我,我是可是出自世家,你应该清楚这东西流传出去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