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初当即惊出一身冷汗:“可我陈家并没有完整的天寒经,若是诓骗那位,我陈家可承担不起那个后果”
“谁说我要诓骗他了?那群老阴货,为父可不会招惹他们。”陈奕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自己这位嫡长子:“我陈家确实没有完整的天寒经,但却可以告诉他这天寒经的来历,如果这东西对他而言很重要,你说他要还是不要?”
陈天初郑重点头,正要离去,却听父亲又道:&34;对了,你妹妹最近在做什么?
当年偷拓本的那人便是跑去的大乾,孟敬之又在那个地方待了那么多年,找这个东西恐怕为的便是那人的后人,找到他,想办法结一份善缘,对陈家有好处。
陈天初会意,躬身退下。
湖岸边,又只剩下陈奕一人。线抛入冰洞,喃喃自语:&34;林天恒啊林天恒,你以为搭上孟敬之就能捷足先登?殊不知这盘棋,才刚刚开始。
冰层下,隐约可见数条银梭游过,在幽暗的水中划出一道道银亮的轨迹。
允州城外的半山腰,陈家别院,一座青砖筑就的屋子隐没在终年不散的云雾中。此时大门紧闭,上面凝结着厚厚的冰霜,隐约可见门缝中透出幽蓝色的光芒。
陈天初的声音穿透大门,在别院内回荡。上的冰霜突然&34;咔嚓&34;碎裂,厚重的大门缓缓开启。
一股刺骨寒气扑面而来,陈天初不由得眯起眼睛。待寒气散去,只见洞府深处,一道纤细的身影正盘坐在院落中的冰玉台上。
那女子约莫二十出头,一袭素白长裙纤尘不染。乌黑的长发如瀑垂落,衬得肌肤胜雪。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张脸——眉如远山含黛,眼若秋水凝波,鼻梁高挺却不失柔美,唇色淡如初绽的樱花。此刻她缓缓睁眼,露出一双罕见的大眼睛睁开瞳孔,仿佛蕴含着万年寒冰的冷冽。
陈清瑶开口,声音清冷如冰泉击石。她起身时,长裙上的冰晶簌簌落下,在玉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来看看你这丫头,顺便有些事找你。”的食盒递了过去:&34;父亲让你去一趟东边的大乾,带上陈五和陈七。
“多谢大哥了。”黑色的眸子微微闪动:&34;去那个破地方干嘛?那不是南诏那几家的地盘吗?
陈清瑶打开食盒,随手拿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34;父亲为何突然对这个感兴趣?
听到这个名字,陈清瑶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她转身走向房屋深处的寒玉柜,取出一柄通体晶莹的长剑。剑出鞘时,整个别院的温度骤降,石壁上瞬间凝结出厚厚的冰晶。
“你自己安排,越快越好。”陈天初轻声回答道。“离开的时候尽量不要被人发现就行了。”
三日后,黎明前的允州城还笼罩在黑暗中。
陈清瑶一袭素白劲装,腰间悬着那柄晶莹长剑,站在城门外的小山坡上。晨风吹拂着她的长发,黑色的眸子在夜色中泛着微光。
身后,两名身着灰袍的老者无声出现。他们气息内敛,看似普通老人,却是陈家暗中培养的极境强者——陈五和陈七。
陈清瑶微微颔首,从袖中取出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覆在脸上。面具贴上肌肤的瞬间,她的容貌渐渐变化,成了一位相貌平平的年轻女子。
三人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晨雾中。就在他们离开不久,城墙上一位守夜的士兵揉了揉眼睛,疑惑地望向城外——他仿佛看到三道影子掠过,但定睛一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与此同时,允州城最高的阁楼上,陈奕负手而立,望着三人离去的方向。他手中握着一枚晶莹的棋子,上面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棋子在他掌心化为齑粉,随风飘散。东方天际,第一缕曙光刺破云层,照在陈奕意味深长的笑脸上。
两日后,京都吴王府。
书房内,秋月正捧着礼单,轻声禀报。
李成安放下手中的笔墨,揉了揉眉心:&34;徐相那边确实该我亲自去一趟。
他起身从书架上取出一本装帧精美的册子,&34;这是来年新政的详细方略,你先看看,有些涉及到商行的,给夏禾那丫头出出主意。
秋月接过册子,指尖微微发颤。
春桃早已候在门外,见世子出来,连忙递上狐裘:&34;世子,外头风大。
李成安披上狐裘,目光扫过院中积雪:&34;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