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罢了。
她从头到尾根本没想过嫁人,至少,现在是不想的。
所以在谢景玄这样没头没尾的喊了一句后,乔予眠愣了一下。
谢景玄却不依不饶起来。
“乔三娘,你宁愿同旁的人成婚,都不愿意再给朕一个机会吗?”
“陛下,别开玩笑了。”
“朕是认真的!”
这句话,谢景玄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的嗓门儿很大,惊的宅子里的狗旺旺直叫唤。
乔予眠让他小点儿声,别吵得四邻不宁。
谢景玄被她说完,那模样看上去更委屈了。
这带给乔予眠的冲击还是很大的,毕竟,她平日里见到的谢景玄,即便是笑着的,也自是气场强大,哪象现在一样,象是耷拉着尾巴的大型犬一般。
“三娘,朕当初做错了。”
“当初朕不该那样对你,更不应该不信你,我,我只是被气昏了头了。”
“我到永嘉城的时候,看到的,听到的,全都是你和安世蘅之间的亲近,我以为你是为了他才不惜逃跑出宫,离开了我,尤其,当时,当时你还总为他求情,我以为你喜欢他”
“够了。”乔予眠蹙眉打断了谢景玄的话,“陛下有心吗?说白了,我在陛下眼中不过就是个撒谎成性,水性杨花的骗子,我从前同陛下说的那些喜欢,在陛下眼里,也都不是多重要的话。”
“不是的,朕从来都没这样想过。”
“陛下听听,你自己说的话,你自己信吗?”
乔予眠笑了一声,笑容看上去有些讽刺。
谢景玄一时间无言以对,无论如何,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他不愿在她面前巧舌如簧的辩解。
“三娘,你不是问过朕想要什么吗?”
乔予眠仍看着他。
谢景玄道:“我不要别的,只是想请三娘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你,好吗?”
“不好。”乔予眠没有任何尤豫地,再度拒绝,“即便陛下此刻说的都是真心话,可你仍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谢景玄闭了下眼睛,重新睁开,才接着,缓缓地道:“三娘,重新追求你,好好的爱你,从来都不是浪费时间的事情。”
乔予眠拢在袖下的手狠狠一颤。
他说什么?
惊讶过后,她的心又恢复了平静,觉得可悲,甚至想笑,
这一次,他似乎是真的后悔了,他说的喜欢也似乎是真的,只是他说的太迟了,在她遍体鳞伤,丢掉大半条命后,他说出口的喜欢,她再也不敢接受了,她也接受不起。
“谢景玄。”乔予眠花了很久,平复了心绪,她的声音变得平静下来。
谢景玄听乔予眠说。
“感谢你的喜欢。”
“或许曾经的乔予眠听到这些会很开心,可是当初那个乔予眠早已经死在了过去,现在站在这儿的人,只是流萤镇一间小铺子里的普通人,只想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所以,陛下若是不想继续报复我,便回京吧,大虞需要陛下。”
乔予眠微微垂着眸子,言尽于此,她转身便欲离开。
望着女子渐行渐远的背影,谢景玄将拳头攥的咯咯作响。
他痛恨自己,痛恨自己之前为什么就那么混帐。
是他没能给她带来安稳的感觉,所以那时候她在面对他时,才会选择闭口不言。
谢景玄痛恨那个嘴硬的自己,甚至恨不得给当时的自己两巴掌,让他有什么话,都明明白白的同她好好的说。
“三娘!我不会放弃的!”
谢景玄的声音顺着风儿传进了乔予眠的耳朵,清淅,坚定,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乔予眠正迈出去的脚,在空中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那天过后,乔予眠接连有三天没看到谢景玄,她以为他离开了。
直到第四天,一大早,小店刚开门,谢景玄便走了进来。
男人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一个很好的位置坐下。
坐在这儿,能将店内的情况一览无馀,尤其是当后厨有人出来时。
今日的谢景玄倒是出奇的安静,他坐在那儿,见无人搭理,也并不恼怒,只是为自己为自己倒了一盏茶,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握着茶杯。
就这样连着数日的功夫,他常常一坐就是一天,也只有在幽隼进来送信时,才会出去一会儿。
这根本不是堂堂一国君主该干的事情,封疤常常擀着面就长叹一句,大虞完了。
直到这一日,店内进来一位身量极高,五官端方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