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三娘,朕不动你,可不代表朕动不了冬青。”
乔予眠急道:“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
谢景玄反问。
乔予眠死死地咬住了,力道大的几乎能将唇瓣给咬出血来。
“……你要我的血为太妃解毒,我给了,你把我关在这里,我没跑。”
“这样,陛下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谢景玄看着乔予眠那张倔强的小脸,那张脸上没有一点儿笑意,只差写满了厌恶。
他就这么让她讨厌?
那她之前说的喜欢呢,果然都是装出来的。
“乔三娘,朕不喜欢你这张丧气的脸,你对着你那表哥都能笑的那样开心,为什么对着朕,就摆出这样一副臭脸?”
乔予眠觉得他一定是疯了。
可冬青还在他手上,乔予眠不确定谢景玄这个疯子会不会干出丧心病狂的事情,真的伤害冬青。
从前传言新帝是个残暴无情,冷血至极的暴君,她还不信。
如今,乔予眠才知道,那并非全都是传言。
他的宠爱,同他的狠辣一样,都足够刻骨铭心,让人死去活来。
“好,我知道了,往后我会对陛下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说的好像是朕在逼你一样。”
乔予眠静了静,“……陛下没逼我。”
谢景玄气不打一处来,豁然起身,“乔三娘,你简直,简直……哼!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男人便拂袖而去。
留下门口候着的两个端着餐食的宫女,俱都低垂着脑袋。
直到谢景玄离开,二人才从门外走进来。
乔予眠并未看她们,视线只落在了二人手上,其中一人手中端着的仍然是黑乎乎的汤药,另一人手中端着晚膳。
直到熟悉的声音响起。
“娘娘,您受苦了。”
乔予眠恍惚抬起头。
目之所及,是两张熟悉的脸,不是雪雁与青锁两个,还能是谁呢。
她们毕竟是跟在自己身边一场的,做事也尽心得力。
当初乔予眠离开,没有告诉她二人,就是不想两个人受她连累。
没想到这一次她回来,谢景玄会让她们来她身边。
“你们,还好吧?”
“娘娘不必担心奴婢们,奴婢们一切都好。”
青锁红了眼眶,雪雁眼角的泪珠已经顺着脸颊滑落。
“反倒是娘娘……您……”
二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落在了乔予眠的手腕上。
那里虽被妥帖地包扎好,却还是在扯动间渗出一点儿血迹来,尤其乔予眠的手腕极其纤细白皙,这样看上去很是吓人。
青锁抹了抹眼睛,“娘娘,您用点儿饭吧,奴婢特意让御膳房做了您爱吃的。”
乔予眠没什么胃口,但看到两人脸上的担忧,还是点了点头。
青锁和雪雁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过来搀扶。
御膳房做的饭菜的确都是乔予眠喜欢的,除了那一碗汤药外,还有两道补充血气的药膳。
乔予眠尝了一口,没什么味道,很难吃。
“你们见过冬青吗?”
两人对视一眼,缓缓地摇了摇头,“娘娘,对不起,从您回来起,我们便没见过冬青姐姐。”
二人这样的回答在乔予眠的意料之中。
谢景玄能让她们两个来她身边,自然不会让她们知道冬青的下落。
“娘娘放心,我们会一直留意着冬青姐姐的下落的。”
“嗯。”
乔予眠点了点头。
用过了晚膳,又喝了那碗药。
没一会儿,便又睡过去。
接下来的几日王院判没有再来,那药却是准时准点儿的,每日都有一碗。
乔予眠的身体并不大好,每日喝了药就开始昏昏欲睡。
常常一日里,小半日都在睡觉。
她被谢景玄禁了足,门口有人看守着,几日下来,连房间都出不去。
这一日。
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青锁和雪雁都在屋里,刚站起身,还没来得及过问这气势汹汹进屋的人的身份,就被抓着胳膊,掼在了地上。
乔予眠也从睡梦中惊醒,拢了衣服下了床,便看到几个老练蛮横的嬷嬷。
“你们是谁?”
这里是皇宫,这些人能受什么人指使,闯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