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是她的把戏,不过是想借此来博得他的同情,让他放了这三个江湖人。
谢景玄可以置之不理,甚至冷眼看着,但看到地上那块血痕时,身体还是先他一步做出了动作。
“跟朕进来。”
他拉着她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屋里走。
乔予眠往回抽了下手腕。
谢景玄回眸,目光不善,“做什么?”
“陛下若是觉得够了,可以叫人放了他们了吗?”
看她顶着脑门儿上的伤,还没忘了那几个人的安危,谢景玄烦躁地挥了挥手,“放人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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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又要继续拉着乔予眠往屋里走,这回还是没拉动。
谢景玄,“乔三娘,你要干什么?”
“陛下能不能让我跟他们说两句话。”
她怕他不答应,说完了前半句,紧接着便保证道,“我只说两句便回来。”
谢景玄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阴沉的像是锅底一般,仿佛下一刻便要将乔予眠给生生地吞了。
谢景玄深吸了一口气,松开她的手腕,“快去!”
乔予眠转头,擦了擦额上流下来的血痕,走路时步子有些虚浮。
好在此刻霍桀三人都被放开,见状,就要上前搀扶她,却被乔予眠制止了。
“霍桀大哥,我没事儿。”
“三娘子,你,唉。”霍桀叹了口气,看了眼谢景玄的方向,极是小声道:“这狗皇帝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你放心,我们一定把你给救出去。”
霍桀是很讲义气的,他们原本的确是因为小蓉的缘故,才帮的这位乔家三娘子。
但这一路走来,他们一点点变得熟悉,几个人也是打心眼儿里的喜欢这位三娘子,尤其是刚刚,他们都没想到乔三娘子竟然会为了他们这些个不值钱的性命去哀求这狗皇帝。
乔予眠轻轻摇了摇头。
“霍大哥,你们出去便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很抱歉,把你们卷进来这种事情里,接下来的事情,便由我一个人来走吧。”
“这怎么行?”
封疤嗓门儿大,一下子就引起了谢景玄的注意。
男人一个眼刀射过来,倒是还挺吓人的,封疤这么大的块头,都悻悻地缩了缩脖子。
背后传来一声轻咳。
乔予眠知道谢景玄已经不耐烦了,生怕他会反悔,便道:“我可以应付的,你们保重。”
三人还想说什么,乔予眠已经直接转过头去,回到了谢景玄身边。
谢景玄对于她有这样的自觉很是满意,可扭头看到她额间的伤,嘴角还未升起的满意的微笑一下子就瘪了下去。
他拉着乔予眠进了屋,将她按在桌边,随后臭着一张脸问道:“药箱呢?”
乔予眠指了指里间靠着墙壁的置物架的最下面一层。
谢景玄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走到那儿,将药箱从里面拖出来,又回到乔予眠身边,从里面取出干净的棉布,又脱了外袍,收起袖子,在铜盆中沾了水,按在乔予眠的伤口边缘。
“嘶——”
伤口很疼,沾了水的棉布也很凉,乔予眠下意识地躲开。
“不许躲。”
谢景玄绷着一张脸,握着棉布的大掌继续动作着,慢慢地把伤口边缘的泥土清理干净。
随后又打开一瓶药膏,用竹条抿了一小块,抹在了乔予眠受伤的额头上。
透明的药膏直接接触到伤口,这下是真的特别疼了。
谢景玄只是碰了一下,乔予眠已经躲出去了老远。
“朕叫你不许动。”
“疼。”
“再动,朕就把他们重新抓回来,统统发落。”
乔予眠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大呼,“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数?”
“朕是天子,朕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有什么权利质疑?”
“……”
乔予眠不说话了。
伴君如伴虎,她发现跟这个人正常沟通真的很费劲儿。
“乔三娘,你知不知道,若是你再磕下去,额头上留了疤,到时候你就破相了。”
乔予眠不大在乎,“陛下不是叫停了吗?”
他在说什么,这不就是她想看到的吗?他叫停,不过是因为害怕她这张还算能入得了他法眼的脸破了相,到时候他便失去了最后的兴致了吧。
“朕若是不叫停,你就一直磕下去?”
“陛下满意就好,我磕两个头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