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她知道那是过去的事了,只是那时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什么事情,那时,她也听闻周柠儿提起过,只是她并未与自己细说,只说陛下不喜欢贤妃,贤妃也无法诞育子嗣。
“娘娘,咱们”
冬青立于一旁,才小声地开了口,便被乔予眠抬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冬青向着左手边那一排窗户瞧了一眼,可不知道是怎么了,她总觉得心惊肉跳的。
而且
冬青四下瞧了瞧,今日这御书房外竟连一个太监公公都没有,就连平日里见着她们娘娘就总是笑着迎上来的徐公公,此刻也不见了踪影。
这实在是不对劲儿。
冬青注意到了这一切,按理说,乔予眠自当也注意到了。
只是眼下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御书房内的交谈上,根本无暇顾及什么旁的。
御书房内,交谈不,与其说是交谈,不如说,更象是争吵,仍在继续。
“陛下就这么不想见到臣妾吗?”
“是,朕不想见到你。”
“”
贤妃抿了抿唇,再度看向皇帝时,神色间已无方才那一抹苦涩。
仿佛刚刚她脸上的一切表情都是装出来的。
“臣妾知道陛下不想见到我。”
“臣妾今日来,自也不是为了自己,其实我是来向陛下请旨的。”
此刻,谢景玄平复了心绪,一脸沉凝地看着她。
乔予眠也安静地听着。
“臣妾想请旨,封乔婕妤为德妃,这样,也好叫她常伴陛下左右,更加尽心地伺奉。”
“而且,前些日子,臣妾已在淑妃那儿见过乔妹妹了,的确是生的国色天香,形容举止亦都是极妥帖的,这样的美人,难怪陛下会喜欢呢,臣妾见着她,都觉得赏心悦目,就象是昙花似的,惹人喜欢。”
前一刻,气氛还剑拔弩张。
谁知这一刻,贤妃竟说她是来为乔予眠请旨封妃的。
疯子。
谢景玄放在袖下的手缓然收紧,“朕不会封她为妃。”
“陛下这般喜爱她,为何”
“谁跟你说朕有多么喜爱她了?”
谢景玄周身放松下来,浑身上下卸去了刚刚那一层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戾气,那一瞬间,有恢复成了掌握生杀大权,只需张口便能定人生死的,心狠手辣的帝王。
他轻笑一声,唇角的弧度中流露出几分轻篾的意味。
“她一个不为家族所容,与亲父生隙的孤女,朕不过是看她可怜,又生了一副好皮囊的份儿上,才让她入宫,给了她一个位分,她乖巧又听话,朕根本不必在她身上费什么心思,她也只能依附着朕,这样的人,才是朕想要的。”
“贤妃,你入宫三年,还这么不了解朕的脾性吗?”
“娘娘”
帝王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清淅地灌注到了冬青耳中。
自不必提站在冬青前方的乔予眠了。
冬青的脸色有些白了。
她格外小心翼翼地唤了自家娘娘一声。
乔予眠仍旧站在原地,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凝结成了块,北风一刮,凝结成块的血液轰然四分五裂,划开了皮肤,剖开了心脏。
她面朝着那纹龙图案的棉帘。
那上面的金龙张牙舞爪,忽然在她面前被无限地放大。
好似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嘲笑她竟将帝王随口说的话当了真。
贤妃愣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看向坐在御桌后,嘴角噙着轻篾薄情的笑容的男子。
一时间竟也分不清他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若是真的,贤妃顿觉毛骨悚然,难道连太后娘娘都被他骗过去了。
“陛下的话被乔妹妹听到,恐怕她会很伤心。”
贤妃小心试探着。
谢景玄轻嗤一声,“你念了佛,还真生出了一颗菩萨心肠了不成?”
“朕如今能给她一个安身之所,帮她脱离乔府,已是她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没有朕,她如今怕早就死在乔府了,贤妃,你来告诉朕,她凭什么伤心?”
“陛下。”
贤妃止不住向后退了一步,握着佛珠的手也跟着抖了一下。
“娘娘,咱们走吧。”
冬青艰涩的声音从喉咙缝隙里挤出来。
乔予眠抬手,让她噤声。
心脏仿佛要碎裂开,她所有的自尊,都在这一刻被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乔予眠死死地攥紧了拳,指甲深深地陷入皮肉之中,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