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清淮抬眸。
“不!”谢展字字有力道,“那是视你为知音的好友张平,他日日割腕放血,你这些日子喝下的都是他的血!”
“不对,这不对……”夏侯清淮扶着墙干呕着。
祝余见状又道:“张平的手臂满是伤痕,喝人血救人命如此荒诞的话,他本是不信的,可为了你,他愿意尝试。”
夏侯清淮将苦水全呕了出来,他锤着自己的胸道:“我原以为自己聪明筹谋一世,竟想不到是我自己困住了自己!张兄,我竟然一直喝得是张兄的血,我还有什么脸面见他……”
他的四肢挥舞着,像是经受不了这一切突然发了狂,好在谢展出手制服住他。
祝余则抽出长针,在他的指尖放血道:“血毒已深,大公子,你记住,你不是嗜血的怪物,你的病是心病。”
乌黑的鲜血顺着指尖滑落,夏侯清淮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他靠在谢展身上缓缓抬眸,不断重复着:“我不是嗜血的妖怪,我没有病,没有病……”
“祝姑娘,我大哥可还有救?”清月担忧道。
祝余安慰道:“去请个医师来,给他每日放血服药,应当能排出体内残余的血毒。只是他多年以来的心病,需他自己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