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
苏沐月捡起纸条,看完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原来你师母还在?这是好事啊。”
“可师父没说秘境在哪。”凌辰攥紧那半块玉佩,指节泛白。纸条上只提了玄鸟秘境,却没说位置,这青云山茫茫大,去哪找?
就在这时,玄鸟令牌突然落在木盒里,和那半块玉佩贴在了一起。令牌上的玄鸟纹路亮起,玉佩上竟也泛起金光,两道光芒交织着往柜子上照去。柜子的背板“吱呀”一声移开,露出个暗格,暗格里放着张卷起来的羊皮地图。
凌辰拿起地图展开,上面用朱砂画着座雪山的轮廓,山尖上标着个小小的“玄”字,旁边写着行小字:“昆仑之墟,玄鸟栖处。”
“昆仑之墟?”苏沐月凑过来看,“那地方不是传说中的绝地吗?据说常年刮着‘罡风’,连元婴期修士都进不去。”
凌辰也皱了皱眉。昆仑之墟的名声他听过,传闻那里是上古神兽的埋骨地,到处都是断裂的山脉和有毒的瘴气,近百年没人敢靠近。师父把秘境藏在那,怕是早就料到会有麻烦。
“不管在哪,都得去。”凌辰将地图折好揣进怀里,又把玉佩和令牌收好,“师父找了这么多年,肯定就在秘境里。”
他刚要合上木盒,却发现盒底刻着行小字,是用指甲刻的,字迹很浅:“小心‘青云老鬼’。”
“青云老鬼?”凌辰愣了愣。这名字他从没听过,青云山的修士他都认识,也没哪个叫这个名号的。
苏沐月也凑过来看,眉头皱得更紧:“我家族古籍上提过这个名字,说是三百年前的一个散修,擅长‘夺魂术’,后来被正道修士追杀,销声匿迹了。怎么会和你师父扯上关系?”
“不知道。”凌辰摸着盒底的刻字,心里突然沉了沉。师父特意把这行字刻在盒底,显然是怕被人看到,这青云老鬼怕是和师母的失踪有关,甚至可能……和师父的离开也有关。
他正想把木盒收好,外面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人撞开了藏经阁的大门。紧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阴恻恻的笑:“凌小友,既然来了,何必躲着?老夫可是等你很久了。”
凌辰和苏沐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这声音陌生得很,绝不是青云山的人。
“你是谁?”凌辰将苏沐月护在身后,右手摸向腰间的青岚剑。
脚步声从一楼传来,踩在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像是有什么重物在移动。很快,一个穿着灰袍的老者出现在楼梯口,老者背着手,头发花白,脸上却没什么皱纹,眼睛亮得像鹰隼,正盯着凌辰手里的木盒。
“老夫是谁不重要。”老者笑了笑,露出颗黄牙,“重要的是,老夫知道玄鸟秘境在哪,也知道你师母的下落。”
“你到底是谁?”凌辰握紧了剑。这老者身上没散出灵气,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比尸王还让人忌惮。
老者往玄鸟令牌瞥了眼,嘴角勾得更高了:“你师父没跟你提过老夫?也是,他当年抢了玄鸟印,怕是没脸提。”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老夫就是你师父的师兄,青云老鬼。”
“青云老鬼?”凌辰瞳孔骤缩。盒底刻着的名字竟然真的存在,还是师父的师兄?
“怎么?不信?”青云老鬼从怀里摸出块玉佩,正是和凌辰手里一模一样的半块,“当年玄机子和你师母分执玄鸟印,老夫可是亲眼看着的。后来你师母进了玄鸟秘境,玄机子怕老夫抢令牌,竟把老夫困在‘锁魂洞’三十年——这笔账,是不是该算算了?”
他手里的玉佩确实是真的,断裂处和凌辰手里的正好对上。凌辰心里却更沉了——师父绝不会无缘无故困人,这青云老鬼肯定没说实话。
“你想怎么样?”凌辰不动声色地往暗格退了退,手指悄悄摸到玄鸟令牌。
“很简单。”青云老鬼指了指他手里的木盒,“把玄鸟印和地图给老夫,老夫就告诉你玄鸟秘境的入口,再告诉你你师母在哪。你看如何?”
“要是我不给呢?”
“不给?”青云老鬼笑了,眼睛里闪过丝狠厉,“那老夫就只好自己来拿了。反正你师父也不在,杀了你,谁知道是老夫干的?”
话音未落,他突然往前一冲,速度快得像道风,枯瘦的手指直抓凌辰手里的木盒。凌辰早有防备,侧身躲开的同时将玄鸟令牌往空中一抛:“玄鸟,护主!”
令牌上的金鸟再次飞出,翼展数丈,金芒扫向青云老鬼。可奇怪的是,金芒落在青云老鬼身上,竟像泥牛入海,半点反应都没有。
“怎么可能?”凌辰愣了愣。玄鸟的金芒连尸王都能烧成灰,怎么对这老鬼没用?
“傻小子,老夫当年跟着你师父布过七星锁阵,还能不知道玄鸟的弱点?”青云老鬼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