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是一场梦
若诚被缓缓褪去染血破损的衣物，底下的身体比以往更加单薄，每露出一寸肌肤，乌克娜娜的心就抽紧一分。
自己至少还有营养剂维持身体运转，而若诚什么都没有，只有无意义的透支
除了乌克娜娜和乌拉拉，更没有人可以靠近她。
而在乌拉拉任由别人当着自己的面将乌克娜娜抢走之后，若诚对乌拉拉的信任，便也消磨一空了，哪儿还愿意让她靠近？
若诚说不上骨瘦嶙峋，但也是那种皮包骨的状态。
她本就纤细的身体，把乌克娜娜好不容易喂出来的肉全都自食了回去。
乌克娜娜将人像往常一样先泡在水里，但是若诚自己没有力气支撑，她只能一边扶着人，一边帮她擦洗身体。
若诚紧闭的眼角缓缓渗出一滴泪珠，沿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滴落在水面之上漾开层层涟漪。
紧接着，又是一滴。
比嚎啕更让人感到窒息的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
若诚在梦里也在哭。
乌克娜娜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她凝固在半空中的指尖终于落下，轻柔而依恋地拭去那冰凉的泪痕。
可是触及的湿润却如同岩浆一般，烫得她指尖都在发抖。
之前发生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循环播放，乌克娜娜深吸了一口气，忍着心间酸涩，用气音自勉道：
“不能再哭了，眼泪换不回过往，更改变不了若诚现在的处境”
更重要的是，若诚曾经和她说过：
“娜娜，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