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利义教都把装逼的机会递到跟前来了。
李暄的嘴唇在发抖。
很想说出来那句袁神的台词!
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算了。
目的是回家,不是为了装逼来了。
“抽刀?”
李暄离开座位,顺便端走了酒杯,晃着杯子到了暴怒的足利义教面前站定。
四目相对。
足利义教手攥着太刀刀柄,眼角滚滚杀意。
李暄仰头喝了一半酒,不屑的斜了足利义教一眼,接着就把剩下的一半全泼在了他脸上。
“那你倒是砍啊,不砍老子都看不起你!缩头乌龟!”
一句话,半杯酒。
后花园里的空气立刻就跟着好像凝固了一样,死一样的寂静。
足利义教的亲信半张着嘴巴,头皮发麻,愣愣的看着李暄。
一个人。
怎么能这么有种!?
大明人都这么勇敢吗?
“老子砍了你!!”
足利义教抹了一把脸上的酒,“铿”的抽出太刀,怒吼声唤醒所有人。
李暄嘴角激动的发抖,憋着笑默默往前挪了半步。
但就在这时。
“大将军大将军!不可不可!”
“大将军息怒!息怒!”
足利义教的亲信全都仓惶离开座位,扑上来。
其中几个人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拦住暴怒的足利义教。
剩下的几个,则是架住李暄:
“明使明使,今日酒宴大家都饮多了,我们送您回驿馆,送您回驿馆!”
“嗯?放开我!放肆!谁说本使喝多了!?”
“姓李的,你别走啊!你看本将军敢不敢砍你!你跑不了!”
花园里一下乱了。
李暄被强行架着走,他不想走。
凉亭那,足利义教举着太刀,被众人簇拥着发出怒吼。
李暄打断他的话:
“你瞎啦!谁跑谁是王八,看不见本使是被架走的?本使在驿馆等着,不来杀我的是儿子!”
李暄被火速的送出将军府,大骂的声音越来越小。
足利义教的声音跟在后面追:
“好啊!你等着!我不杀你!我跟你姓李!你跑不了!等着本将军的刀吧!”
等李暄走了。
足利义教脸上的愤怒仍然在涌动!
许多亲信想劝,但看到他阴鸷的眼神,再不敢触其霉头,低下头逐一告辞。
只留下足利家最亲近的两个亲信家臣。
等人都走完了,这两个家臣才冲着足利义教竖起大拇指,意味深长的笑道:
“大将军好演技。”
“大将军,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这才是王道!”
话音落下。
足利义教脸上的愤怒,瞬息就被笑容替代:
“不演也没办法,如果没有反应,我足利家的脸面不就丢了?”
“但若是真的砍了那李暄又恐大明兴兵。”
“哼!”
足利义教现在也想明白了,指着李暄被架走的方向,嫌弃道:
“你们看他刚刚那副嘴脸!分明就是想逼着本将军杀他,当本将军傻呢是不是!”
“大将军,那接下来怎么办?这瘟神想必不会善罢甘休吧?”两个亲信分析道。
足利义教泄气的坐下,盯着李暄的座位咬牙切齿:
“这瘟神!杀又杀不得,想商量,他还句句戳你肺管子。”
“哼!”
想了半晌。
足利义教一掌拍到案上:
“闭门!谢客!惹不起躲得起,等他李暄什么时候走,本将军什么时候出来!”
两个亲信赶紧反对:
“不可不可!”
“大将军不可!”
接着分析道:
“大将军,先老将军即便遇到再大的危险,都从不敢闭门谢客,就是怕失去对朝堂的控制!”
“否则一旦闭门,和外界断绝联系,万一皇宫那边有所异动,岂不是只能束手就擒?”
“大将军,万万不可败了足利家的基业啊。”
他们刚说完。
就立刻被足利义教阴鸷的目光盯住:
“你们的意思,是说我是败家子,你们还是希望能追随我父亲的,是吧?”
“不不不!我们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