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通跨国电话信号不好断线了的时候。
“老婆。”
明枝捂着耳朵把脸撞进枕头里。
“宝宝?”
明枝闷声:“干嘛……”
“所以枝枝更喜欢听我叫宝宝。”
“随便你。”
嘴巴长在他那里,她又堵不住。
迟砚川:“明天准备做什么?”
又来了,明枝戳了戳蘑菇台灯,“上课下课吃饭睡觉。”
迟砚川坐到沙发上,腰往后靠,伸手扯松领带,“枝枝就这么喜欢跟我对着干?”
“我说的都是实话。”
“那有没有想我。”
“……”
“有没有?”
“有。”
“怎么想的?”
明枝答不上来,压根没想。
迟砚川:“有没有看哥哥的照片?”
还提这个,明枝一把揪住枕头:“我又不是变态!”
迟砚川低笑出声,沉闷的笑声里带着明显的愉悦,笑得像个诡计得逞的反派。
明枝气恼:“我挂了!”
迟砚川不紧不慢:“挂一个试试。”
迟砚川表面看起来很凶的时候,实际上可以任她踹,他越是平静的时候,才最可怕。
明枝不敢了,过了会儿,她听见那边传来窸窣的声响。
迟砚川拆了颗青提味的糖含在嘴里,爆珠款,一咬开,清新的甜在唇舌蔓延。
又过了会儿,明枝听见另一种声音。
紧接着,存在感很重的呼吸声钻入她的耳膜,像湿润的舌在舔。
“宝宝,叫我。”
明枝的身体明显一颤。
半晌,她声如细蚊:“三哥……”
“再叫。”
“三哥……”
“求我。”
“三哥,求求你……”
“好乖。”
明枝的脸已经红温了。
手机屏幕贴在耳朵上烫得厉害。
明枝整个身体都快烧熟了。
喉咙里像憋了一口气,出不来,痒痒的。
门外走廊不时传来的声音更让她心虚得厉害,生怕被人听见她在做什么,尽管她什么都没做,只是把发烫的手机握得紧紧的。
明枝煽动湿漉漉的眼睫,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问他:“好了没啊……”
按照她对他的了解,应该还没有,她身体上吃过最大的苦头就是他。
“宝宝,”迟砚川忽然问她:“哭了吗。”
明枝反应了两秒,倏地抬头对电话里义正严词道:“我才没有!”
“碰一碰再回答我。”
“我不要!”
没开灯的客厅显得昏暗,男人侧着脸微扬下巴,喉结愉悦翻滚,“只给哥哥碰?”
“双腿打开。”
“你能不能……!!”
别这么变态!
明枝已经骂到词穷了,甚至想上网发帖寻求一些骂人新话术。
“我要挂了!”
她真的忍不了了。
挂断前,男人嗓音极哑的一句幽幽钻入她耳畔:“枝枝,你是我的,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