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加了,咱们家能撑过去吗?”
纪松叹口气:“撑不过去也得撑,真到了那一步,大不了……大不了我把货郎的担子先停一停,专心侍弄那五十亩地,再多开点荒,也够应付的。”
“那怎么行!”王氏急道,“货郎的进项虽然不多,却是现钱,停了货担,安哥儿的束脩、家里的盐钱哪儿来?”
纪松沉默下来。
纪宁连忙说:“咱们想办法攒点钱吧。”
纪爷爷磕磕烟袋:“说得好听,钱哪有那么好挣。”
纪宁看了一眼外面屋檐下阴干的粘土,这几天她一直在做这个,光靠自己做不了多少,但是这几天纪爷爷没事儿的时候总是去山上帮她挑土回来,虽然不知道她弄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但还是帮着搬土、滤土、阴干,这会儿院子里都已经摆满了阴干的粘土。
她指了指外面的粘土:“就是那个,咱们光靠竹子玩具,挣的还是村里孩子的零碎,太慢,也容易被模仿,咱们得做点更精细的、更不容易被学到的往外头卖,卖给镇上的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