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斧头人真的丢了一具尸体,然后头也不回就走了。
陈鱼松了一口气,正要说话的时候,张牙芽冲她做了个手势,食指竖着摆放在嘴前,提醒她保持安静。
意识到什么,陈鱼立刻小幅度的捂住嘴巴,一声不吭。
“哐——”
幸好提前做了准备,在一具尸体从不远处丢过来的时候,这棵树上依然安静得像是没有人存在一样。
试探得到了好结果,斧头人这回没再做多余的事情,他缓缓走到树下,将乱七八糟的尸体重新拖到一起,准备把自己的食物带回去。
哦,对了,还有几个新鲜的食物没抓回来,明天想想去哪儿看看呢?
斧头人脑子里转着各种想法,忽略了来自头顶的危险气息。
等他发现的时候,张牙芽已经从天而降了。
手握同款斧头,张牙芽盯住自己看好的位置,瞬间从树上跳下。
这一瞬间,时间好像被放慢了,张牙芽真的有种电视剧里慢放的感觉。
她能够清楚地看到自己双手紧握的斧头,是如何接触到斧头人的后脖子,又是如何因为重力的缘故,破开皮肉,让斧头人在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已经人头分离了。
“哐当”
手掌心本就有伤口的张牙芽,此刻感觉手已经彻底没了知觉,握不住的斧头砸在地上,巧合地与斧头人的斧头相撞,摆出了个“X”的样式。
“我靠,吓死我了!”从树上小心爬下来的陈鱼,连声惊呼,她稍有用力地锤了张牙芽一把,“你这个家伙,不是说好什么都不管的吗?我差点被你吓死了。”
江福也是,这会儿还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她不敢看地上的三具尸体,只管盯着张牙芽的脸,“你怎么有把握能一下搞定呀?”
张牙芽也不卖关子,指着斧头人的断口处说:
“谁让他平时只知道吃肉,不健身,脖子前倾这么严重,不试着砍一下,真的很可惜嘛。”
一番你来我往之后,陈鱼忍着恶心将矿工帽取了下来,“我们现在就走吗?他刚才说他们兄弟三个人,那没有其他人了。”
张牙芽想了想,“不,我们还是等到明天。”
——
清晨,张牙芽三人简单整理一番后,踏上了回家的路。
走到一半,张牙芽突然停了,“我想回去看看。”
江福立刻点头,“其实我也有这个想法,虽然你砍断了那个人的脚,但万一他体能很强,蹦也蹦得走,那……”
“对!我们要先下手为强。”陈鱼犹豫了一下,问,“这应该还是算正当防卫吧,或者紧急避险?我们不这样做,也很有可能让我们功败垂成,和他们一起死在这儿。”
三个人统一了意见之后,沿着记忆中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往木屋走去。
虽然昨天晚上逃命的时候急急忙忙的,她们基本记不清沿途的风景,但也正因为她们逃跑的时候太匆忙,根本没有掩饰自己逃命的痕迹,所以沿着沿路留下的踪迹,比较轻松地找了回去。
“怪不得还是找过来了。”
一路上的警惕并没有得到回应,她们顺畅地来到了木屋,甚至透过窗户看到了里面躺着的人影。
张牙芽轻声说着她的计划,“他受伤严重,这会儿应该睡着了。等会儿我进去,直接一刀了事。”
江福和陈鱼都不太答应,觉得不应该所有事都让张牙芽来做。但张牙芽只用了一个理由,就说服了她们俩。
“我有经验,不会临场慌乱。”
江福将自己的大砍刀给她,“砍刀更顺手,我们在外面放风。”
张牙芽点点头,提着砍刀,轻又缓地推开门,没发出一丁点声音。
江福在窗户处紧紧地盯着里面的动静,而陈鱼则背对着木屋,看着来路的情况。
感觉时间过了好久,怎么还没动静?
陈鱼不敢放松,也不敢回头,怕错过该警惕的动静,小声问江福,“里面怎么样了?”
江福回:“嘶,好像叫我们进去呢。”
“啊?”
陈鱼和江福愣愣地进去,惊诧地发现她们本行要补刀的目标居然已经死了。
“怎么会这样啊?还有其他人活着吗?”
张牙芽没有说话,掀开了被子。
原本只是砍断了一半的脚,此刻已经被连根斩去,如果好好包扎,死亡可能也不会降临,但在她们眼中呈现的却是,一只完全不匹配的脚,被看不清的线缝在了断口处。
床铺已经被血染得通红,分不清这人是痛死、感染而死还是失血过多而死的。
“这到底是谁干的?”
张牙芽回想起刚才那人说的话,“……或许他并不是说他弟弟想要吃一个脚,而是想给他弟更换一个脚。”
“是那个疯子杀人狂自己干的?!真疯了呀!这不是他亲弟弟吗?”
“既然都说了他是疯子,疯子做的事情哪有什么逻辑啊?靠!”
这一行的目的已经通过这种方式实现,那她们没必要继续留下来了。
正要走,张牙芽停住,从背包里扯出那根箭矢,在陈鱼和江福的注视中,来到尸体的跟前,就像它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