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损耗，反而节节攀升，对法则的理解也愈发透彻。
他体内的法力奔涌如江河，隐隐触碰到了炼虚中期的那层壁障。
就在此时，那颗被他护在身后的世界之心，突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
其中，先行者长老的残魂意念，凝聚成一道清晰无比的坐标，射入他的识海。
“去星域边缘……那里……有破局之物！”
道身瞥了一眼远处那仍在被祭炼的宇宙奇点，又看了一眼无穷无尽的概念守卫，瞬间做出决断。
此地是魔念的兵工厂，不宜死战。
必须在它彻底炼化宇宙原点之前，找到阻止它的办法。
他不再恋战，太极领域轰然一震，将周围的守卫者短暂逼退。
身形化作一道流光，循着那道神念指引，向星域边缘的隐秘之地疾驰而去。
那些概念守卫并未追击。
它们只是漠然地转身，继续执行着自己永恒的巡逻任务，仿佛道身的闯入与离去，不过是一粒无足轻重的尘埃。
很快，他抵达了坐标所示的隐秘之地。
这里没有反制魔念的神器，也没有先行者留下的传承。
只有一座孤零零悬浮在虚空中的古老祭坛。
祭坛由不知名的黑色巨石搭建，早已被归墟之力侵蚀得斑驳不堪。
石壁上，用最古老的宇宙通用文，刻画着一幕幕宇宙从诞生到热寂，再到重启的悲凉轮回。
时间祭坛。
道身的瞳孔缩成了针尖。
一个身影，正背对着他，站在祭坛中央，像是在欣赏那些记录着绝望的壁画。
听到身后的空间波动，那身影缓缓转过身。
黑衣黑发，面容俊朗，嘴角挂着一抹悲悯众生的微笑。
正是那个在梦境囚笼中，被他亲手斩灭的“归墟陈长青”。
不。
这一个，气息更强，存在更加真实。
“你来了。”
归墟陈长青微笑着，眼神却像在俯瞰一只闯入棋盘的蝼蚁。
“我还以为，你会更快一些呢，‘我’。”
他缓缓抬起右手，摊开掌心。
在他的掌心之上，一颗蔚蓝色的星球，正静静悬浮。
那上面散发出的，是道身熟悉到灵魂最深处的，那股生生不息的文明气息。
是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