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的后代也没了，就为他们建纪念碑。”
“如果连建纪念碑的地方都被你们毁了……”
他的笑容里，透出一股让整个星系都为之冻结的寒意。
“那就从你们的人口里扣。”
“一命抵一命，很公平。”
整个议会大厅，连空气都凝固了。
所有长老面如死灰。
四千八百亿条命，把整个天狼星域所有生灵打包填进去，都不够赔的。
“当然，我一向讲道理。”陈长青话锋一转，“死债可以用活债来还。比如，你们整个文明，用一千年的义务劳动来抵偿。”
“一千年？！”一位长老失声叫道，那声音尖锐得像是被踩了尾巴。
“嫌长？”
陈长青挑了挑眉。
“那就两千年。我这人，不喜欢别人讨价还价。”
“不不不！一千年！一千年就够了！”
克诺斯长老吓得魂飞魄散，双手疯狂摇摆，仿佛生怕慢了一秒，数字就会变成一万年。
这位爷的数学是反着来的！
“很好。”陈长青很满意，“第二项，释放所有被奴役的种族。这个简单，把人放了，给他们提供必要的资源和技术，帮他们重建家园。”
“可是……”一名长老颤巍巍地举手，“那些种族的母星，很多…很多都被我们改造成了资源星，已经炸毁了，他们怎么重建？”
陈长青想了想。
“那就给他们找新的星球。”
“你们天狼星域，现在控制了多少个星系？”
“一…一千二百个…”
“不错，分一半出去。”
“什么？！”
所有长老，包括克诺斯在内，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站了起来。
“这绝对不可能！那是我们数万年征战的基业！”
陈长青的表情，瞬间冷了下去。
母星上空，那巨大的太极图再次开始缓缓旋转，散发出令人灵魂都在颤栗的威压。
“看来，各位对‘赎罪’的理解，还是不够深刻。”
他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仿佛一颗中子星，砸在众人的心头。
“我以为，能保住性命，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但如果各位觉得，基业比命更重要……”
他再次抬起了那只足以捏碎世界的手。
“不！我们同意！我们全部同意！”
克诺斯长老双腿一软，几乎是跪倒在控制台前，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了出来。
其他长老虽然心如刀割，但在这只手面前，所有的不甘都化为了最原始的恐惧。
“那就这么定了。”
陈长青收回手。
“具体的交接方案，我会派专人来。对了，忘了说……”
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甚至称得上是和煦的笑容。
“执行期限，一个月。过期不候。”
“一个月？！”
这次连卡洛斯都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这么庞大的工程量，别说一个月，一年都未必能完成！”
“完不成？”
陈长青歪着头，表情无辜得像个孩子。
“那就是诚意不够。”
“诚意不够的话……”
他的视线，若有若无地，再次瞟向了天狼星母星上空。
克诺斯长老的喉结疯狂滚动，用尽全身力气喊道：“一个月！绝对没问题！我们就算不眠不休，也一定完成！”
“很好。”
陈长青满意地点点头，目光转向卡洛斯。
“卡洛斯先生，你怀里那个小东西，就是我们合作的见证。记住，千万别磕着碰着，它脾气不太好。”
卡洛斯抱着黑球的手臂僵硬如铁，他感觉自己抱着的不是一个球，而是一个黑洞。
“我……我一定像爱护自己的眼球一样爱护它……”
“那就这样。”
陈长青拍拍手，像做完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谈判很愉快。各位，一个月后见。”
说完，他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如同水中的倒影。
就在即将完全消失时，他又停了下来。
“哦，差点忘了。”
他转向全息投影中的克诺斯长老。
“刚才，我好像听到有人说，要对地球发动总攻？”
克诺斯长老的脸，瞬间血色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