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头寻食的狼,把鼻子嗅到他的脸不及一寸的时候,这才突然伸出两手,掐住狼的脖子,就地一滚把狼压在身下,活活给把狼的脖子折断。
如果吴六子在离狼二三十步的时候,放箭射杀正在一路嗅来的狼的话,恐怕就被半里外巡逻的元蒙鞑子兵发现。
二人低垂着脑袋,不敢对刘三蛋的话有半点反驳。
“去,把茅厕的芦席给拆了,带过来给老子盖‘尸骨’用。”
刘三蛋轰走了两个探马,把地上的七支长枪,捆起来塞进城隍老爷的神案下面,然后拿些破烂给从外面塞了个严实。
说实话,他更舍不得这些东西,只是眼下出于无奈。
不大时候,去拆茅厕上芦席的二人回来,手里拿着两张粪臭熏天的破席子。
上次四人出城的时候,已经把茅厕顶上的两张芦席给揭了,现在只剩下做围挡的两张席子。
这两张席子,和之前盖顶的芦席就不同了,挨着地面的半截,到处都是粪渣糊成的粪壳。
“刘头,小的去打些水,刷洗一下这席子上的粪。”
谢老五捏着鼻子,说着就要去井里打水。
“行了!”
刘三蛋摆摆手,撇嘴说道:“脏一些有脏一些的道理,到时候你们就明白了。”
“啊”
赵贵被惊得叫起来,急道:“粪都糊成这样了,如何往你的身上盖?”
“猪脑子!”
刘三蛋又是一阵发怒,低声骂道:“给老子记住了,待会天一亮出城的时候,把有粪的一头,盖老子脸上好了。”
此言一出,二人当场石化。
呆愣片刻,谢老五小声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要的哈!”
“到时候,可别怪怨我俩?”
赵贵也是一句,然后憋不住了,转过头去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