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出一百两束髹,紧接着就有人出两百两,很快这拜师会成了拍卖会,大家纷纷加起价来。
顾知兰想说,要不你们先聊,我先撤了?
大家争地面红耳赤,眼看就要打起来了,忽然一阵马儿嘶鸣声传来,人们回过头便见到两撵车驾并驾齐驱而来。
不,不是并驾齐驱,倒像是你追我赶,一会儿左侧的白马车驾在前,一会儿右侧的棕马车架在前,两驾马车的车夫都恶狠狠地瞪着对方,不甘示弱地挥舞马鞭。
两辆车驾几乎同时停在顾氏学堂门前,只见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从左侧的白马车架下来,一位约莫三十岁的读书人从右侧的棕马车架下来。
人们对视一眼,只当这俩也是来拜师的,他们可不想再多两个竞争对手。
于是白员外派出自己那身强力壮的又面容凶狠的护卫,一步上前拦住他们,自己则摇着扇子缓步上前,轻蔑笑道:
“你这臭老头儿都一把年纪了还没考中,多半不是这块料,快些回去吧!”
“今日敢来此找顾先生拜师的,家里哪个没底,看你穿得如此寒酸,这几百两银子的束髹你交得起?快些回去吧。”
人们把他俩围在中间奚落指点一番,像是耍猴,嘲笑声不绝于耳。
顾知兰好奇,垫着脚一看,不由得惊讶叫道:
“裴山长!”
“陆大人!”
“你,您二位怎么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