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背上人命官司,顾清河还没那么大的胆子。
顾丕熙说道:“堂兄,我奉劝一句,你切莫糊涂,科考舞弊可是大罪!”
顾清河回过神来,攥紧的拳头倏然松开,心里有了底气,他冷笑一声:“是呀,我如何能不知呢,若真是双卿替我去考的,那我们俩都得死!”
说着把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哼,你不在乎堂兄的命,还不在乎吴双卿么。
果然,尽管面上毫无波澜,顾丕熙的脸颊却不受控制得轻微抖动着。
顾清河忽然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一边拍着顾丕熙的肩膀:“哈哈,堂弟,看把你吓得,你想什么呢,我和双卿都是胆小之人,哪里敢做这种事?”
“堂兄我突飞猛进,全靠双卿在家教导,怎么,你可以让妹妹教,我不能让媳妇教?”
顾丕熙想了想,问道:“真的,堂兄你对天发誓?”
顾清河伸出三根手指对着深蓝的夜空:“我发誓,若我顾清河有一句假话,全家不得好死,行了吧。”
顾丕熙见他立下重誓,又将前因后果整体回想了一番,觉得是可信的。
如果是双卿代考,必然是要拉顾清河下水,何必刻意模仿顾清河的笔迹呢。
想起大伯一家对吴双卿态度的转变,或许真的是双卿在家教导丈夫科考。
他终于放下心来,长长得呼出一口气,顾清河冷哼一声,在他身边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