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知兰在心里冷笑,说不过就拿身份压人,真是无能狂怒。
想来温和的顾丕熙却拍案而起:“大伯,慎言!知兰可不是区区小女子,她是我们顾家一家之主,以后我们顾家的事,都是她说了算!”
“实言相告吧,我对江氏族学没什么兴趣,知兰师从大儒,才学过人,我现在跟她读书,明年必能县试取中!”
大伯一家这回彻底震惊了,三观都碎裂了。
自从顾知兰回来之后,顾丕熙这家人感觉都疯了。
以前虽然也疼爱那个抱错的顾羽莘,但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
这一家人是被顾知兰下了降头不成?
而且,跟一个女人学做八股文,传出去成何体统?
不是,她自己考过科举吗?她懂吗?
顾清河张大了嘴,看着自己表弟:“顾丕熙,听听你说了什么,你莫不是多年不中,失心疯了?”
大伯回过神来,一拍桌案:“好了,说正事!熙哥儿想跟谁学,我不管了,但是我们清河,必须入江氏族学!”
“按照咱们西望村的规矩,这二十两银子不管你们愿不愿意,必须出!”
“顾知兰肯定有钱,若真拿不出来,就把地卖了吧!”
祁氏也绷不住了,这几亩薄田是他们全家赖以生存的根本,是她丈夫唯一留下的东西!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祁氏气得要上前理论,被顾知兰拉住。
顾知兰打开包间门,走到厅堂正中央,看到一旁伙计手里的锣鼓,竟然上前拿了过来,叮当敲了一声。
顾知兰扯开了嗓子喊道:“各位叔叔婶婶,大爷大娘——”
包厢内,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顾知兰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