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道:“却陵哥哥要去剿匪,你怎么不劝着些?任由他去涉险?你安的是什么心!”
裴织阑的眼眶中盛满了将落未落的泪水,她放下茶盏,扯着绣帕轻轻按了按眼角:“县主说的什么话!我如何不担心王爷,剿匪非是儿戏,打打杀杀的刀剑无眼,我只要一想到王爷会有危险,心就跟刀绞似的。”
她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倒是把高敏月给噎住了。
“县主快别逼我家王妃了,我家王妃这两日食不下咽,夜里还做噩梦,睡不好觉。”辨玉在一旁接腔。
裴织阑抽泣着,泪眼朦胧:“我自是千百个不愿王爷以身犯险。”
她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把抓着高敏月的胳膊:“县主不如去与大皇子二皇子说道说道,若他们愿意去,便无需王爷了。我才嫁给王爷没多久,我不想当寡妇。”
高敏月看着裴织阑哭得梨花带雨,慌了心神语无伦次,不耐烦地推开她的手:“别哭了!哭有什么用,我去找二皇子问问看。”
说完,高敏月带着丫鬟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直到再看不见她的背影,裴织阑才又端起茶盏,眼底满是算计得逞的光芒。
前世,谢孤刃奉命剿匪是在半个月后。太后跟皇后都不愿意冒险,谢孤刃一定是在半个月后查到了什么,才决定接这一道圣旨。这一世,险中求来的富贵,她裴织阑也要搏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