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你胡说什么!你自己命格带衰,冲撞了喜气,吓晕了林小姐,与我何干!”
裴织阑上前一步,周身气势突然变得极具压迫感:“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不祥之兆,那我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
她的目光扫过全场,声音清越朗朗:“方才那阵邪风,吹灭了不少蜡烛,可为何独独那一片的蜡烛如此脆弱,而其他地方的蜡烛却安然无恙?”
众人一愣,下意识地看向烛台。
她话音未落,影玖上前一步,将手中用帕子包裹着的证物呈上。裴织阑用两根手指拈起那截颜色、质地都明显不对的烛芯,展示给众人看。
“因为那几支蜡烛的烛芯,早就被人用特殊的法子处理过了!莫说吹来一阵穿堂风,便是有人走得急些带起的风,都足以让它们熄灭。根本不是什么邪风作祟,而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
“此物便是铁证!只需寻个懂行的匠人一看便知!至于那乌鸦啼叫?更是无稽之谈!不过是有人提前在院外树上撒了吸引乌鸦的特殊饵料罢了!这种伎俩,市井骗术里都不屑用了!”
裴织阑的声音越来越冷,她每说一句,赵婉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你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你没有证据,你在污蔑我。”赵婉的指尖死死地握着团扇,眼中的恨意能将裴织阑千刀万剐。
裴织阑对上赵婉的眼睛,逼视着她:“今日这厅内厅外,能接触到蜡烛、并能提前布置饵料的人,左不过就那些。真要彻查起来,顺藤摸瓜,你以为能瞒得过谁?你以为永昌伯府会为了包庇你一个搅黄了婚礼、险些害死林家千金的罪魁祸首,而得罪林家、得罪我平王府吗?!”
永昌伯夫妇的脸色可谓是难看至极,也不知娶赵婉进门是福是祸。
“你方才口口声声提及我的及笄旧事,攀诬构陷,其心可诛!我往日念及旧情,对你诸多小动作不予理会,你却变本加厉,竟敢在如此场合兴风作浪!”
裴织阑边说着边走向赵婉,停在她咫尺之间,凑在她的耳边压低声音:“赵婉,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由你们搓圆捏扁的裴织阑了。往日种种,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
赵婉被这连番的质问和恐吓彻底击垮,她看着永昌伯夫妇厌恶的眼神,看着周围宾客鄙夷、愤怒的目光,看着裴织阑那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神,她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裴织阑冷冷地瞥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赵婉,转身对着永昌伯夫妇,语气稍微缓和了些:“今日之事,我已经自证与我无关。后续如何,是伯府的家事,我不便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