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瞧瞧才好,以免失仪御前,徒惹非议。”
谢孤刃将她的恐惧和强装镇定尽收眼底,这似乎取悦了他。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扭曲而快意的笑容,目光更加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那里面充满了疯狂的占有、得不到的愤恨以及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谢却陵上前半步,不着痕迹地将裴织阑护在了身后侧:“今日似乎不是皇子入宫请安的日子。
谢孤刃被他这般不动声色地挡回,收回那过于放肆的目光:“侄儿只是听闻皇叔皇婶今日入宫,特来道声恭喜。”
“心意领了。”谢却陵完全无视了他话中的恶意,“若无他事,本王与你皇婶还需前往长乐宫向太后请安,不便久留。”
“织阑,我们走吧。”他侧过头,对裴织阑低声道,语气较之方才对谢孤刃时,明显缓和了些许。
裴织阑压下心底翻涌的恨意和寒意,低眉顺眼地应了声“是”,乖顺地跟在谢却陵身侧,与他一同从谢孤刃面前走过。
擦肩而过的瞬间,她能感受到那道阴毒的目光始终在她的背上。
直到走出很远,那道令人不适的视线才彻底消失。裴织阑强撑的那口气才倏然松懈,腿一软,险些没站稳。
谢却陵及时扶住了裴织阑的手臂,低头看她时眉头微蹙,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没事吧?”
他手掌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稳定而可靠,驱散了一些她心中的寒意。裴织阑摇摇头,借着他的力道站直身体,低声道:“谢王爷,臣妾无碍。”
谢却陵看着她依旧苍白的脸色和惊魂未定的眼神,沉默片刻,道:“不必怕他。”语气是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温和。
继续前往长乐宫的路上,谢却陵刻意放缓了半步,走在她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