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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她停下脚步,看着那双眼睛,似乎要透过他看到他背后的谢孤刃。
隐鸦躬身行礼,语调平缓,甚至趋近于冷漠:“小鸦。”
“就你了,吃下这颗毒药,跟我走。”裴织阑的抬手摊开掌心,上面躺着一颗黢黑的药丸。
隐鸦垂首盯着那颗药丸,他默了两息,而后才捻起吃下。
裴织阑的眼神掠过其他三人,轻笑着:“其他三个,三哥好生栽培。”
她转身时裙摆荡起利落的弧度,隐鸦和影玖分别藏在暗处,只有辨玉跟在她的身侧。
裴府如今冷清许多,裴阁老远在江南,裴织阑嫁去了王府。裴衔欢听着孙莹家里的惨状,听着赵婉如今的处境,终日待在柳含章身边,不敢再肖想其他。
“母亲,我会在家里住一段时日。若有人来寻,还烦请母亲替女儿拒了。”裴织阑的态度疏离,她的眼睛里似乎有一滩死水,激不起半分涟漪。
裴衔欢跟在柳含章身边,小心翼翼地看着裴织阑。她听了裴织阑的话,没有再想着加入高门。
柳含章还未来得及回答,裴织阑就已经起身往自己从前的院落而去。
院子里的石榴树只剩下枯枝,纵使如今是正合适的夏日,再瞧不见从前的硕果累累。
裴织阑推开房间门,里面的陈设如旧。书架上摆着她儿时抄的书,字迹稚嫩却一板一眼。她让辨玉端来炭盆,点起一把火,将这些一张张烧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