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阿萦妹妹是有些醉了,不如我先送她回去,大当家觉得呢?”顾清浊放下他的茶碗,折扇别回腰间。
石镇山酒意上头,随意地挥挥手:“去吧去吧。”
谢却陵稳当地扶着裴织阑,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顾清浊陪在身旁。喧闹声、酒碗碰撞的声音,在蝉鸣蛙叫声里越来越远。
辨玉率先进屋点燃蜡烛,裴织阑在谢却陵怀里睁开眼睛,坐直身子,哪里还有分毫醉意。
“小姐,这是沈算这次回来带的账本。”影玖弯腰奉上账本。
账本上的进项清晰明了,确实是种类复杂的小本买卖,其中瓷器一项的收入并不起眼。
“清浊哥哥,阎王寨后山有瓷石矿?我看账本上的瓷器买卖利润丰厚,应该是沈算手中有矿石原料。”裴织阑将瓷器这一项的收支,指给顾清浊看。
顾清浊如实相告:“是,但是我们鲜少去后山,都交给了三弟。”
裴织阑在心里琢磨:既然有瓷石矿,说不定有别的矿。矿!若是硝石矿,那就能解释为什么谢孤刃会来阎王寨。
“清浊哥哥,你父亲当年的案子,我愿意倾尽全力去查。阎王寨的日子虽然安逸,却终是匪类,非是长久之计。”裴织阑拿过顾清浊腰间的折扇,将举世皆浊四个字摊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