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玖,送赵三夫人回去。裴夫人应是有些体己话要同我说,不好多留赵三夫人。”
影玖领命,再次搀起赵婉,毫不费力地将她带走了。
裴织阑将视线放在柳含章身上:“母亲,祖父官至阁老,女儿亦有贤名在外,如今更是嫁得平亲王这般门第,妹妹的前程应当是不愁的。”
柳含章紧紧握着裴衔欢的手:“欢欢,慎言。”
裴织阑这才满意的浅啜一口茶水:“母亲今日是来问女儿安好?还是来兴师问罪?还是要女儿做些什么?”
柳含章被裴织阑这直白的一问,训诫之言在她的唇边滚了一圈又咽下。她今日前来,确有兴师问罪和打探虚实之意,更想借着流言和王爷去剿匪的机会,敲打裴织阑,让她别忘了娘家,多为裴家、特别是为裴衔欢的前程谋划。
裴织阑此刻的态度,平静中带着疏离。先点明裴家的门第和她的王妃身份,暗示裴衔欢的前程本就不该愁,又直接反问她的来意,丝毫不给她迂回试探的余地。
柳含章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悦,端起往日的腔调:“外头关于那赵婉的风言风语早已不堪入耳,旁人唯恐沾染半分晦气,你怎的还与她这般亲近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