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给我这位闺中好友下帖子。”
她绝口不提孙家的事,轻飘飘的转移了话题。
赵婉的脸变得惨白,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她最怕人提起未婚夫的残疾,最恨别人用这种恭喜的语气来讽刺她。
裴织阑看着她血色尽失的脸,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至于孙家那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更何况,陛下都已下旨定论了。你还是少听些闲言碎语,安心备嫁才好。”
她微微倾身,靠近赵婉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吐出最后一句:
“伯府后宅清净,总比赵府庙小,内里一滩烂泥要强得多,不是吗?”
赵婉彻底说不出话来,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怨恨。她看着裴织阑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过往的眼睛,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几乎要站立不住。
“我我突然想起家中还有事,先先告辞了!”她再也待不下去,几乎是落荒而逃,连丫鬟都忘了叫,脚步踉跄地跑出了花园,背影狼狈不堪。
裴织阑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她仓皇逃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