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又隐隐痛起来，是充盈着满足的痛。
他低声问：“我在医院？我晕过去了？”
“嗯嗯，你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帮你按铃。”几乎不到半分钟，几名医护就匆匆赶到，边问边看着数据又做检查。他没再出声，眼神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少女从慌乱给他按铃到紧张地听着医生们说的话，偶尔乖巧地点头。
好痛，快涨破了。
医护们得知现在没什么不舒服后嘱咐再观察观察，又离开了病房。“这次多谢。”
洛晞屁股刚碰到椅子，冷不丁又听见对方道谢，下意识看向床上，对方半阖着眼，神情放松。
她低低地应了声，“没事，我们毕竞还在同一屋檐下。”明谌闭上眼，脑中浮现刚刚的梦，唇张了又闭，最后只说：“我再睡会，你有事可以离开了。”
洛晞听着他的逐客令，站起身：“那我走了。”“嗯。”
随着脚步声渐渐远离，一声嘎吱。
他又睁开了眼，女人死之前的忏悔全是关于她，就这么都死了，他的痛苦来源。
他该高兴的，但是内心却空虚得可怕，空洞的，他没有拥有过的东西，到死了仍是没有。
嘎吱。
“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吧，我真走了妈妈会怪我的。”少甜的声音传入耳中，他缓缓望过去，女孩轻盈地朝他奔来，细嫩白皙的手上正拎着个饭盒。
“洛晞。”
“嗯？”
我真的给过你机会了。
他在心底这么想着，视线却从未从少女身上移开。洛晞拆着饭盖时，忽地感到一股寒意，她缩了缩身子，又看向病房的空调显示屏。
温度正常。
她瞥了眼挪着坐直身子的人，把温热的粥递了过去：“你应该可以自己吃吧？”
“嗯。”
洛晞从医院回到别墅，已经是下午，她进到书房视线不由自主落在桌面的礼盒上，沉默片刻打开了那个礼盒，绒布中间躺着一块籽料和田玉。她眼睛亮了一瞬，拿起把玩，温润柔滑手感极好。摩挲了好几下才翻过来看底部的篆刻，眼中的光亮越来越大。无论如何，她不得不承认，她喜欢这个道歉礼物。放回盒子时，她盯着下方变大了许多的盒子底部，又摸了摸，找到开关轻轻一按一拉。
下方的格子，放着一条高定钻石项链，主石是颗大黄钻周围镶成月亮的形状。
这也是给她的道歉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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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开会是想问问大家，这次跨年晚会，你们谁有意向上去？”教一会议室里，霍蓝视线一个个扫过众人，在看见洛晞时她停留了两秒：“这次我不参加啊，你们谁想都可以。”
苏妍看着那个空位，轻声问：“人还没到齐，等等再聊吧。”洛晞连忙出声："明谌他身体不舒服，今天不来了。”这话一出，众人都齐齐地望过来，又很快移开。何致远扫了一圈，“那就到齐了，”他扭头笑眯眯地调侃：“洛晞学妹，你们……”
苏妍没想到男人居然让她带话，眼神复杂地盯着斜对角的人，她不信他们真的在一起过。
可她现在除了上课偶尔能看见他，其他时候.……甚至连vx都没有联系。
她不自觉咬着唇，唇上的疼痛感让她蓦地想起那件事，表情变得好了些：“我这次还想参加。”
霍蓝眼神放在洛晞身上：“还有谁吗？还是两男两女，有意向的人多的话到时候找个时间安排选拔，少人的话……
洛晞对上她的眼神，“那我也来试试吧。”“OK，还有谁吗？”
其他人互视一眼才开口，报名的女生相对于男生来说少了许多，苏妍毕竟主持过，而洛晞……
若是选拔的老师瞧见她，只要能力不是差得离谱，都会选她。而且平时队训也能看出来，她的主持能力毫不逊色。
霍蓝记下人来，沉吟着笑：“看来过几天要选一下了，你们都准备准备嗷，到时候我会提前在群里通知的。”
她扭头看向洛晞，“对了，洛晞你问问明谌他要不要参加。”洛晞点点头：“好。”
苏妍指尖猛地戳破记事本，所有人都默认他们在一起。“好了，各忙各的吧。”
会议解散，有人凑到洛晞身边，“你们…”洛晞敛下眼，“他只是vx让我带话，我不知道。”“洛晞，可以和我一起走吗？我有话想问你。”她抬头望向声源，是苏妍。
其他人见状表情越发微妙，她们是知道她之前喜欢明谌，而明谌和洛晞。“好。”
两人走在校园的路上，冬天的晚上除了上课，其他地方人并不多。苏妍看着周围都没人了，拉住了对方，“洛晞，你和明谌是什么关系，我要个实话。”
洛晞被拽得有点痛，她微微动了下手，对上那双认真得有些狠厉的眼，“就是大家都知道的关系。”
毕竞明谌大概就是因为她才需要挡箭牌。
苏妍攥得更紧，醋意让她忍不住：“真的吗？我是尊重你才当面问你，你是不是因为第一次我误会你的事耿耿于怀？”“所以故意这样。”
洛晞终于把那只手甩开，不解地看向对方，几秒后才想起来是什么时，她早就把那件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