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病人的额头、眼角、嘴角、和两颊伤口比较深,我们给缝了针,但留疤是避免不了的。”
说完,大夫叹息一声,一个才刚18岁的小姑娘,鲜花一样的年经,竟然就被人毁了容,下手的人也是真狠,简直太恶劣了。
郑启脸色瞬间冷沉下去,心里恨极了那对欺骗伤害他女儿的狗男女,恨不得把他们大卸八块,片刻后他压制住语气,向手术大夫详细询问起术后注意事项。
现在,他女儿的伤势最重要。
将郑明意在病房内安置好,趁着她睡去的功夫,郑启把廖桂香和儿子儿媳叫出房间,悄声把郑明意毁容的事告知给三人:“这件事,你们先不要告诉小意,以免她悲伤过度,天天以泪洗面,影响伤口恢复。”
廖桂香恸哭一声,又担心惊醒女儿,死死把嘴捂住,缓了好一会儿才哀声道:“呜呜,我可怜的女儿,这以后她可怎么办啊,她平时最爱漂亮,要是知道自己毁了容,会不会受不了直接自杀?”
廖桂香越想越害怕,整颗心跟被捅了一刀似的,又冷又痛又绝望。
郑随使劲攥住走廊的椅子扶手,手背、额角青筋暴突:“MD,我要宰了刘肆川和那个臭娘们!”说着就要往外冲,被郑启一把拦下。
“胡闹,你还嫌现在不够乱吗?”
“可是,爸,小妹被他们两个害成了现在这副样子,说什么我都咽不下这口气!”
“别急,现在那两人已经被抓进了公安局,咱们先等着公安局处理。”
沈元有些担心:“我听说刘肆川那个姘头有个亲戚在革委会当官,架子大得很,恐怕不好办。”
她担心那个女人被革委会的亲戚给保出去。要是郑家不服,铁了心送那个女人进监狱,肯定会得罪革委会那位,以后怕是会被各种使绊子。
她公公只是武装部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而革委会那位风头正盛,就连市里的一些领导也跟那位客客气气的,生怕不小心得罪了他,惹祸上身。
如今是特殊时期,大家都深谙明哲保身之道,尽量不要招惹革委会的疯家伙们,要不然人家随便罗织个罪名就能去抄家。
哎,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郑随依旧气愤难当:“有革委会的后台又怎么样,那个女人必须付出代价,小妹不能凭白受到伤害!”
郑启自然认同郑随的观点,没有人能在伤了他家孩子之后全身而退,就算是革委会施压,他也不会屈服。
只是现在一定要对郑明意隐瞒好她毁容的事,郑启怕她会一时想不开:“小随,你别那么大声,万一吵醒你妹妹怎么办,那两个贱人的事之后再商量,先看顾好你妹妹。”
紧绷压抑的气氛被病房内的一声呻吟打断,四人连忙推开房门,跑到病床前。
沈元用棉签蘸水轻轻点在郑明意稍嫌干裂的嘴唇上,给她润一润。
郑明意脸部现在不能有大动作,她想说什么也被众人制止:“你先好好养伤,放心,伤害你的人已经被公安抓走了,那个刘肆川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别为了他伤心,不值当的。”
“对,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等你出院,嫂子再给你介绍几个青年才俊,保准比那个刘肆川强百倍千倍。”
四人轮番安抚郑明意,终于把她的情绪暂时稳定下来,对于毁容这件事,只能先死死隐瞒着。
云恬这几天在郑家住下,正好帮忙照看郑心月和郑心娇,廖桂香则跟沈元、郑随轮班照看郑明意,郑启则忙着跑公安局,给公安局施压,防止伤人者被提前保出去。
平静了四天,第五天就是郑明意拆线的日子,家里的气氛明显紧张忐忑起来,这种气氛两个小姑娘都能感觉出来,大气不敢喘。
不过,在郑明意拆线之前,有个不速之客趁着廖桂香去水房打热水的功夫走进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