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的身躯上重塑的缘故,你的脖颈处留下了一圈如同被斩首一般的伤痕。
太显眼了,而且被硝子看到的话会生气的吧。你想了想,掏出那根从救济使魔身上扯下来的缎带,绑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刚刚好可以遮住伤痕。
粉色的,挺巧的是,羅索送给你的这套十二单,其外袍颜色也是深深浅浅被晕染开的粉。
“嘟……"电话接通,对面传来的是某人清浅的呼吸声,“您来找我,可真是难得……
“宪伦,“你调整了一下情绪,开了口,“天元在我手上,星浆体也是。”那人很快辨别出了你跟先前的不同,“空小姐想起来了对吗?”你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天元就那么重要吗?”
比我还重要?
几乎是立刻理解了你的言下之意,电话那头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怎么会。”
“您在我心里,永远是最重要的。”
鷄索还挺会花言巧语的。
坐在前往京都的新干线上,你还在整合先前跟他接触的相关记忆。归功于加茂宪伦和加茂宪纪这两个发音完全相同的名字,再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稀奇古怪的误会,某人似乎把自己当做了在百多年前和你有过一段的交往对象。
如果按照他脑补的方向,你们之前发生过的,应该是某种相知相许后你又被他背叛的相爱相杀戏码。
所以你刚刚才会在电话里用带着点醋意的方式问话。那么接下来,出现在他面前的你,应该是一一“空小姐,"见到你这一身,青年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果然很适合您呢。“不用装了。”
前几周目跟你交谈的鷄索可不会对你用敬语,在跟他说了自己已经恢复记忆之后,还让他保持这样的姿态就是不合理了,“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而来的。”
“是想问我为什么那样做的原因吗?”
虽然没有记忆,但他大概也猜得出你八成是想问他为什么会背叛。引着你到茶桌处坐下,慢条斯理地沏了一壶茶后,对方才放下了原本端着的姿态,露出了一个带着点恶趣味的笑,
“因为有趣。”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太无聊了,我本来还以为九相图能给我带来点惊喜。“结果就是乏味,简直令人大失所望。”
“所以我将目标转向了天元,想着进化后的她,没准能带来些什么新奇的玩意。”
听到这个,你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我现在可以让你追求的趣味全都消失。”告诉他天元和星浆体都在你手上,目的当然是为了威胁他,让他愿意见你。如果还能钓出点他的人那就更好,守在高专的除了夏油杰,还有28岁的五条悟,这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
你既然说了不能出现在人前,那么看见的人只有死路一条。出乎你意料的是,面对你的威胁,鷄索甚至还笑了笑,“如果你想的话,要怎么做都可以。”
“我刚刚说的话,是发自真心心的,"他伸手将你鬓角的一缕碎发挽到耳后,附身凑了上来,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更加有趣了。”那可真是谢谢他啊。
你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往自己的方向一拉,正当对方认为这是某种同意的征兆,准备吻你时。
“叱”
金色的剪刀从男人的后脑拔出,在因果线形成的风暴下,这具身体连渣都没有剩下。
宿傩跟你的灵魂契约还在,这一点光凭先前的你哪怕不在【线】上附加咒力就能祓除咒灵就能看出。
明明在见面时就可以将人秒杀,却还是跟他拖着聊了那么久的天,你当然是另有目的。
在抽出的剪刀尖端,闪烁着一枚只有你能看到的光点,那是一个人的灵魂。伴随着蜂巢状的结界以其为中心展开,一个跟刚刚消失的青年一模一样的人影出现在了你面前,只是额头上少了那道缝合线。加茂典俊,那个最开始被鷄索选定来勾引你的倒霉蛋。“空、空大人?!"他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胸膛,“我还活着?”“死了。“你无情的话打破了他的幻想,“我只是把你的灵魂收拢,用结界维持了形状而已。”
这是天元在同化失败后用来维持自己理智的办法。要想帮他把身体夺回来,其实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但前提得是他本人足够争气。
他又不是两面宿傩,做不到在大脑被毁前的零点几秒用反转术式给自己再生一个,所以也无从谈起。
更何况你不会留一具刻印了多套术式的身体给他的,这只会助长他的野心。这个人一开始就不甘于自己在家族里的地位,费劲手段都要往上爬,要是得到了鷄索曾经用过的术式,那还得了。
“走吧。“你站起了身。
“去哪里?”
还在哀悼自己曾经身体的青年连忙赶上你的脚步,伴随着木质移门的拉开,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具具身首异处的尸体。?‖
你状若无睹地继续向前,这些都是已经受肉了的,羅索之前的部下,你早在进门时就已经将因果线延展出去,一个个地缠上了他们的脖子,只等着这一亥“你做了什么?“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门背后走了出来,声音里还带着些稚嫩,但你知道这是谁。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