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第147章
第一百四十七章
“他终于恢复正常了？"硝子看了眼在训练场上继续精力充沛地折腾新生的五条悟,转头问你。
“算是吧，"你顺手接过夏油杰帮忙拧开向你递过来的饮料，喝了一口，“至少现在他不会再执着于一些奇怪的东西。”自从医务室那晚你跟他把话说清楚之后，他对待你的态度也开始有了变化。不会再成天把【在一起】这种事情挂在嘴上，也不再做一些超过界限的举动。
虽然你知道他仍旧是想要的，却会克制着收回自己向你伸出的手。你并没有想要指责他，束缚他行为的意思，是他自己觉得需要这么做。但其实他懂也好,不懂也好，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五条悟。改变并不是必须的东西，他就算是一辈子不懂，就保持这副样子也挺可爱的。
至于其他，这世上又不是所有想要的东西都必须拿到手，凡事都有遗憾才是人生的常事。
他只是失去了某件想要又得不到的事物而已，这可比从失恋中走出来还要容易得多。
“那这个又是怎么回事？“硝子抬头看了下笑容灿烂的夏油杰，有些辣眼睛地扭过头去，“笑得好恶心。”
“硝子，有必要吗？"面对同窗的嫌弃，丸子头少年脸上的笑容撑不住了，这段时间他的心情确实很好，脸上带笑也没什么奇怪的吧。先前在听到你说曾经有过交往对象的时候，虽然知道你被人欺骗的可能性很小，但他还是忍不住去想，甚至希望你把那个人忘得干干净净，一点残余的印象都不要留。
可是现在知道那个曾经和你交往的人有可能是他自己之后，他就完全不这么想了。
成天在你身边转悠，协助处理工作也好，想办法给你帮忙也好，要不是你及时阻止了他，他甚至在想要不要把头发剪回国中时期的样子，好唤醒一点你的记忆。
【“别剪。“你扶着额头，虽然不知道理发是不是曾经有什么更加深刻的含义，但是你听到这个词总有点不太好的预感。他总不至于会在理发时被人偷袭，而且你感觉到的也不是危机感。那么唯一有可能的是，
“你要是剪得不好变丑了怎么办。”
人的颜值其实很大程度上会受到发型影响的。“不会变丑的，"黑发的少年捏着自己的那一绺刘海，对于你的担心有些哭笑不得，“我可以找以前认识的理发师，保证跟国中时的一模一样。”“那也不行，"你抱着胳膊，同一个理发师也不是每次都能有一样水平的发挥的，
“要是剪丑了我就不要你了。”
“？！“夏油杰又惊又喜，“空，你的意思是……“马上把你打发到北海道去做任务。“你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你可不会就这么承认，“我的副手可不能丑。”
“好了好了，我不剪，可以了吧。“知道你又是在逗他的夏油杰一脸无奈，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他提交的方案终于通过了，高兴也正常。”在经历了你的七次打回，六次修正，四次版式变更，并向周围的人请教了几乎无数次后，夏油杰递上来的《关于不同咒灵在各类场景下的运用·财务篇》最终稿终于得到了你的审核通过。
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被这段时间的工作折磨得几乎筋疲力尽的黑发少年直接发出了兴奋的欢呼声。
当时总监部在场的其他工作人员也都在为他鼓掌。毕竟这期间他的勤勉和努力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虽然初出茅庐的学生并不能给他们减轻多少工作压力，但看到作为一级咒术师的他仍能够低下头来，向他们这些辅助监督或者后勤虚心请教，这种被尊重的感觉足够让他们对这个少年有所改观。
“恭喜，夏油同学。”
“夏油君确实做得很好。”
“可以达到空大人的要求，勉强就算承认你了吧。”被众人环绕着的黑发少年嘴角的弧度怎么降都降不下来。你撑着下巴回想他之前交上来的最终版文件。他的方案并不能算多有突破性，但至少将先前那种粗放的咒灵操控方法做出了改良。
通过给咒灵添加服从特定人员的指令，和设立行动时必须遵守的规范，达到让除他自己以外的其他人也能操控咒灵的效果。很讨巧的做法，绕开了你要求他锻炼分心能力的限制，这样一来，他也不至于要把自己的意识分成八百份放到他吸收的全部咒灵身上。其实这跟你休息时会做的一样，只是你不常会用这种方法。凡是没有完全抓在手里的东西，你总是无法完全相信的。不过对于他来说，也确实没必要做到你这样的程度，他操纵的咒灵已经完全被抹去自我意识，不像你，操纵的是心思复杂多变的人类。只是，本来就是因为加班的怨念而产生的咒灵，被他收服后因为发现还带有对数字敏感的性质，于是继续被操纵着加班，这可真是……你忍不住笑起来。
给你递完饮料的夏油杰在你身旁的另一边坐下了。眼见今天你的心情看起来还算不错，他磨蹭了半天，还是把压在心底好几天了的话问了出来，
“空，既然我的方案通过了，那么说好的奖励？”对哦，还有这回事来着。
“嗯，做得很好，"你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奖励你看去年一年的财务报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