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庆三年二月甲戌日,清晨的阳光洒在东都洛阳的城墙上,城门缓缓打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李治和武媚娘的车驾在侍从的簇拥下,缓缓驶入城中。
车轮滚动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吸引了沿途百姓的目光。
百姓们纷纷驻足,躬身行礼,目送着皇帝和皇后的车驾远去。
李治坐在车中,透过车窗,看到百姓们恭敬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满足感。
车驾行至宫门前,吏部官员早已等候多时。
他们整齐地站成一排,手中捧着各州送来的文书,等待皇帝的检阅。
李治走下车来,吏部官员们纷纷跪地行礼,然后将文书呈给皇帝。
李治接过文书,随意翻看了几本,突然问道:
“桂州近来可有要事呈报?”
吏部官员赶忙回禀:
“回陛下,暂无急报,只是上月十驸马送来的民生简报里,提过街市卫生之事。”
此时的桂州城,阳光明媚,微风拂面。
李孟姜和周道务正在镖局后院核对账目。
李孟姜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她的美丽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
周道务则穿着一身深色的长衫,身材高大挺拔,他的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英气。
两人相对而坐,专注地看着账本,不时交流几句。
忽然,李孟姜的目光被窗外的街道吸引住了。
她看到街上的杂役们正忙碌地清扫着地面,然而,刚刚扫干净的街道上,又有人乱扔果皮纸屑。
杂役们无奈地捡起这些垃圾,继续清扫。
李孟姜皱起眉头,放下手中的账本,对周道务说:
“周哥哥,你看这街上,刚扫干净就有人乱丢东西,杂役们从早忙到晚也清不完。朝廷是不是该立个规矩管管?”
周道务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无奈地说:
“浅浅,其实我前些日子已经让人在城中各处张贴了告示,提醒百姓们不要乱丢垃圾,可总有人不当回事。”
李孟姜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
“仅仅依靠张贴告示恐怕难以起到实质性的作用,必须要有切实可行的处罚措施才行。依我之见,你不妨撰写一道奏折,趁着陛下刚刚返回东都之际,奏请加强这方面的律法。”
她一边说着,一边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般地列举道:
“对于初次触犯者,可以处以一定数额的罚款,让其感到肉痛,同时再施以轻微的体罚,比如打手板,好让他们记住这个教训;若是再犯,就不能再心慈手软了,应当动真格的,施以杖责,让他们真正体验到疼痛的滋味;而对于那些屡教不改的顽固分子,仅仅罚款和杖责已经不足以惩戒他们了,应当在他们的脸上刺上‘贱’或者‘垃圾’这样的字,让街坊邻居们都能看到,让他们无地自容,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随意乱丢垃圾。”
周道务听完李孟姜的话,脸上露出些许迟疑之色,犹豫地问道:
“在脸上刺字,这处罚是不是太重了些?”
李孟姜连忙摇头,解释道:
“周哥哥,你可别觉得这处罚过重。你想想看,如果有人将垃圾倾倒进井里,或者扔进河道中,这不仅会污染水源,还会危害到一城百姓的健康。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天理难容啊!对于这样离谱的人,就必须要施以重罚,直接将他们发配到边疆去戍边,让他们在那里辛勤劳作,接受改造,好好尝尝生活的艰辛。”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说道:
“如果有人到了戍边之地还是不知道悔改的话,那处罚就必须要更加严厉一些才行,不然根本无法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啊。”
周道务听后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于是马上铺开纸砚,准备开始写奏折。
他首先写道,桂州的街市上由于人们随意乱扔垃圾,导致了“巷陌污秽、蚊蝇滋生”的情况出现。
接着,他将李孟姜的提议原原本本地转述了出来:
“对于初犯者,要打二十下手心,并且罚款五十文;如果是再犯,那就杖责六十;要是有人污损了水源,或者是屡教不改的,就要在脸上刺字,然后当众示众;如果情节特别严重的,就要发配到边疆去服劳役一年;要是到了这个地步还不知道悔改的,那就只能按照法律规定加重刑罚了。”
写完之后,周道务又把这篇奏折读给李孟姜听,李孟姜听后连连点头:
“这样一来,条理就非常清晰了,而且把百姓们所受到的影响也都写得很明白,我相信圣人看了之后肯定会非常重视这个问题的。”
翌日天方微亮,晓雾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