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小人李三。”
布之道又问:
“李三,本县问你,上月张大户家失窃的十匹上等绢布,可是你所为?作案之时,可有同伙?从实招来!”
那李三一听,头垂得更低,声音带着哭腔,一脸的委屈,连连摆手:
“布御史明鉴!布御史明鉴啊!那绢布……那绢布确是小人一时糊涂,鬼迷心窍偷的,实在是……实在是小的一时脑子进水,猪油蒙了心,才干下这等蠢事!天地良心,绝无半分虚假!至于同伙,更是没有的事,全是小人一人所为,不敢连累旁人!”
说着,竟呜咽起来。
布之道猛地转过身,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县令,眉头拧成个疙瘩,声音也沉了几分:
“你说!你是不是对他动了刑,屈打成招了!”
他往前逼近一步,县令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布之道冷哼一声,语气带着几分狠厉:“你信不信,我这就把你这等龌龊行径,原原本本奏明圣人!到时候,你这顶乌纱帽还戴不戴得住,怕是连身家性命都难说了!”
“扑通”一声,县令双腿一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声音都带着颤音,连连磕头:
“卑职不敢!卑职万万不敢啊!布大人明察,卑职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啊!”
布之道眉头拧成个疙瘩,语气里压着火气:
“命令你,立刻,马上,给我重新找证据!这件事,给我重新审!
县令跪地:“是是是,卑职马上重新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