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转星力之枢钮!所以阵眼之下三尺之地,自成‘劫力空旋’,如风暴之眼,乃避劫之所!可暂避锋芒!除此之外,阵中星光暗淡之处,若气机流转迟滞,该是阵力间隙处,为生机!亦有星光璀灿处,为节点,可暂时安身!”
“多谢大师指点!”
陈清心领神会,牢记“枢钮镇物”、“三尺空旋”等机要,然后郑重一礼。
惠痴见状,欲言又止,最后凝视陈清片刻,终未深究禁忌来源,反而取出一枚温润淡金贝符,上刻“海音”
“吾等海上诸岛散修宗门林立,结成‘星罗盟’,共尊一位结胎境大修士,互为犄角,守望相助。南炎洲离此不远,陈掌门日后若有所需,可以此物通信,贫僧与梵音寺当尽力相助。”
言罢,他复将《沙门秘录》与手抄《心灯经》塞入陈清手中,叮嘱道:“施主佛缘深厚,闲遐不妨一观。”
“怎当大师如此厚待?”陈清正待推辞,抬眼看去,僧袍微荡,身影已如清风融市,杳然无踪。
“佛缘?”陈清握紧贝符经卷,眉峰微蹙,旋即压下杂念,牢记破阵之法,快步至五气阁。
阁中周掌柜见是他,忙迎上来,面带歉意:“陈掌门,今日不巧,少主族叔忽至南滨,他亲往相迎,不在阁中。”
族叔?
陈清心中微动,嘴中道:“无妨,陈某改日再来拜访。”
那周掌柜又道:“不过,少主特意吩咐,若您来访,可在雅室稍候,他处理完族叔之事,就会返回!若您不便久留,可将有何须求告知在下,少主归来必竭力相助!”
陈清心中微动,暗道白少游想的倒是周到,于是略一沉吟,道:“陈某确有急务,不便久候,烦请转告白兄两事”
“其一,陈某欲求一上乘炼器法门,不拘炉炼、气炼,唯求精深速成,能御重宝。”
“其二,烦请白兄查探一门唤作‘九气替劫’的阵法线索!”
说完,陈清思索片刻,复又开口,道:“还有一事,查找有关‘星寂劫光’记载。”
周掌柜运笔如飞,将要求仔细记于竹简。
陈清顿了顿,又道:“白兄不缺黄白之物,而陈某身无长物,唯有关于‘太初仙朝’的秘闻轶事,若白兄不弃,待其归来,陈某愿以此相酬。”
周掌柜眼中精光一闪,郑重收起竹简:“陈掌门放心!在下必一字不漏转达少主!少主定会欣喜!”
“好!”
辞别掌柜,陈清回望阁楼,暗道:“高僧云游,白家来客这南滨之地,莫非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摇摇头,他举步前行,因有之前《沙门秘录》的例子,中途又去了那书摊,一阵讨价还价后,用一枚灵髓,从那精瘦汉子手里,买了两本古书,分别是《云箓旧闻》和《残阵》。
待离开小瀛洲,他还买了几本字帖。
三日之后,溟霞山。
陈清盘坐于静室前的青石上,双目微阖,呼吸绵长悠远,已将突破所得细细打磨,融入每一寸血肉。
一番教导门人后,道痕更是重新积蓄至十二道。
“道痕已足,该试试增加设置了。”
他眸光微敛,心中已有计较。
“梦中身只要能参得周天星斗禁的一点玄机,便多一分破局把握。按七皇子所说,仙帝飞升时的道韵与星斗禁同源,我这灵光自飞升中悟得,理论上便能窥其门径。”
陈清心念电转,推演种种可能。
“寻常修士参悟,全凭机缘悟性,但我不同,只需令梦中身处于参悟状态,再耗道痕催动《太虚道衍录》,只要根基不悖,顺应大势,必有所得!”
一念至此,他正欲唤来方大螯、阿红,借“祖师故事”之名铺垫设置,却见二人匆匆而来。
“师叔,五气阁的人来了。”
“来的正好!”陈清一听,便有喜色。
很快,方大螯就引着一个青衣小厮快步走来。
“见过陈掌门!”青衣小厮躬身行礼,从怀中取出一个青布包裹,“少主本欲亲至,奈何虚渊浮黎现踪于南海落星峡外,似有开启之兆,少主已备好灵舟,特命小的送来这些,并请掌门速往五气阁共赴机缘。”
“虚渊浮黎?”
陈清接过包裹,入手沉甸甸的,却未赶着打开。
听着对方所言,他脑海中闪过《仙朝遗事》中关于此山的记载,以及梦中所知的“流觞宴”传闻。
此山确有玄机,若能登临,或许有许多机缘。
一念至此,他问道:“可是去了便能入山?”
“不能。”小厮摇头道:“只是先往探查,等待机缘。”
一听这话,陈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