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站,新约克城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烟尘、血腥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工业废料混合着腐烂物的恶臭。
脚下是龟裂的柏油马路,覆盖着厚厚的灰烬和瓦砾。
远处,曾经像征着人类文明巅峰的摩天大楼群,如今如同被巨兽啃噬过的残骸,许多只剩下扭曲的钢筋骨架,漆黑的窗口如同空洞的眼窝,无声地诉说着毁灭。
倒塌的桥梁横亘在浑浊的哈德逊河上。
街道上,废弃的车辆堆积如山,锈迹斑斑,车窗破碎。
更远处,隐约可见一些在废墟中蹒跚移动的、被瘟疫扭曲的身影,以及一些临时搭建的、散发着微弱能量波动的简陋防御工事。
那是幸存者挣扎求生的据点。
腐朽的气息在这里并不纯粹,反而被工业污染、核辐射残留以及人类绝望的气息所冲淡、混杂。
林枫的身影出现在一栋半塌写字楼的阴影中,如同幽灵,没有引起任何存在的注意。
他冷漠地扫视了一圈这片末日景象,身形再次消失,投入了下一个悄然出现的空间裂隙。
第二站,底特律这里曾是钢铁与机械的王国。
如今,巨大的废弃汽车处理场变成了真正的“钢铁坟场”,一眼望不到边的、堆积如山的汽车残骸在昏暗的天光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许多车辆被拆解得七零八落,巨大的龙门吊锈死在轨道上。
更远处,昔日的汽车工厂厂房如同巨大的钢铁棺材,窗户破碎,墙壁斑驳。
空气中除了铁锈味,还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机油和化学溶剂腐败变质的刺鼻气味。
一些局域的地面覆盖着墨绿色的、如同苔藓般的菌毯,散发着微弱的腐朽气息,显然是恶堕瘟疫或类似力量侵蚀的痕迹。
几只由废弃金属和腐肉拼接而成的、形态扭曲的机械改造生物在残骸堆中缓慢地爬行、翻找,发出金属摩擦的刺耳噪音。
林枫出现在一个巨大的废旧轮胎堆顶端,他脚下的橡胶正在被一种缓慢蠕动的暗绿色粘液所腐蚀。
他闭目感知了一下空间坐标的微弱联系,再次踏入裂隙。
第三站:新奥尔良潮湿、闷热、腐败的植物气息扑面而来。
林枫出现在一片被浑浊黑水淹没的沼泽地带。
脚下是松软的、冒着腐败气泡的淤泥,水面漂浮着厚厚的、油绿色的浮萍和腐烂的植物残骸。
扭曲的柏树从黑水中伸出,气生根如同垂死的触手,树上挂满了灰绿色的、如同破布般的苔藓。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硫磺味和一种甜腻到令人作呕的腐烂花香。
远处,曾经色彩斑烂的法式建筑区,如今大半浸泡在浑浊的、散发着恶臭的污水中,只露出斑驳的屋顶和摇摇欲坠的尖顶,窗户如同水下怪物的眼睛。
一些房屋的墙壁上爬满了暗红色的、如同血管般搏动的藤蔓,散发出浓烈的腐朽与生命扭曲交织的气息。
水面下,不时有巨大的、带着粘稠脓疱的阴影缓慢游过。
林枫站在一根露出水面的粗大树根上,脚下浑浊的水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绿、发臭,并冒出细小的气泡。
他皱了皱眉,这里的腐朽规则与沼泽环境结合,产生了某种变异,变得更加阴湿、粘滞。他迅速定位下一个裂隙,身影没入其中。
第四站:拉斯维加斯极致的繁华与极致的破败形成令人心悸的对比。
林枫出现在一条曾经灯红酒绿、如今却死寂一片的赌场大道上。巨大的霓虹招牌大多已经熄灭、破碎,残存的几块还在顽强地闪铄着残缺不全、色彩失真的光影,投射在空无一人的街道和堆积的垃圾上,显得诡异而凄凉。
赌场酒店的金碧辉煌被厚厚的灰尘和鸟粪复盖,巨大的玻璃幕墙布满蛛网般的裂痕。
一些建筑的墙壁上布满了巨大的爪痕或爆炸的焦黑痕迹。
空气中弥漫着灰尘、酒精挥发后的酸味、以及一种若有若无的、如同劣质香水混合着血腥的甜腥气。
最引人注目的是,街道中央和部分建筑表面,覆盖着大片大片暗紫色、如同徽菌般蔓延的、散发着微弱精神污染波动的菌毯,一些菌毯上还生长着发出诡异荧光的小蘑菇。
偶尔,能看到一些穿着破烂礼服、眼神空洞、如同梦游般在废墟中游荡的“人”,他们的身体或多或少被那暗紫色的菌毯侵蚀着。
腐朽与奢靡的堕落在这里以另一种形式呈现。
林枫的身影出现在一个巨大的、倾倒的轮盘赌桌旁,他无视了周围环境的诡异,目光锁定下一个空间节点,再次消失。
第五站:梵蒂冈这一次的空间穿梭,带来的规则冲击感远超之前任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