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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李阔说忙不开,给推了,但他还是过来看了一下,推荐了几个干水电很多年的老师傅。
陈孝南非要把他送到厂子门口,李阔接听电话后,沉默了下,抬眸扫了眼陈孝南。
陈孝南不明所以,还笑了下。
“我知道了。”李阔挂断电话。
“啥事啊,我瞅着你脸色不咋好。”陈孝南不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谁,让李阔一瞬间沉脸。
李阔挥挥手,开车就走,一眨眼就没了,车速那叫一个快。
李阔手紧紧捏着方向盘,心里远没有面上表现的平静。
她又要走?
这次又要去哪?
去几年?
大半个月来他警告自己无数次别管她,别想她,也别去找她。
他得耐心点,时楹眼下烦他,可等那事爆出来,还是只有他能给她依靠,他不想上赶着被她撵被她嫌弃,他等着她来找他,
可小黑一个电话就让他心里整个慌了。
小黑说看见时小姐出门,提着行李箱,不知道要去哪儿。
陈孝南就在厂子里,她不是要跟陈孝南一块出门,那就是她自己。
他已经失去时楹六年的行踪了,眼下他很难淡定的起来,她离开南城,他都不知道该去哪儿找,就如同之前的六年一样。
李阔踩着油门往汽车站赶,她要出门坐车只能去汽车站。
一路上,他整张脸都紧绷着。
汽车站
李阔停好车就在烈阳下寻人,但天气炎热,他一眼看过去都没有几个人。
李阔抬腿就往售票厅跑。
他一进去,伴随着略微清凉气息传来的,还有她清浅的声音。
“买去省城的票,最快的几点出发?”
“一小时一班,你来的刚好,这班车五分钟就出发,你直接去后面上车。”
好,拿了票,时楹就拿上行李箱快步离开。
李阔还站在门口,阴沉沉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离开的身影。
见到人了,他心口的心跳终于开始正常的跳动,不那么急促不安。
李阔深吸一口气,他走到售票口,掏出钱。
“买最快的去省城的票。”
售票员看他一眼,年轻男人满脸的汗,似乎赶来的很急,他和其他乘客不一样,他连个包都没拿。
她收钱开票,递给他,就见他大步疾风的走了。
李阔捏着票,一下就找到了时楹上的那班车,明明那么多位置,他却能一眼看见倒数第三排靠窗的位置,她靠在椅背上,微微闭上了眼。
李阔面无表情的上车,把票给了检票员,穿过车厢。
经过倒数第三排时,他扫了一眼她莹白唇红的侧脸,没心没肺的睡着。
她身旁也坐了个女性,李阔漫不经心的收回目光走到最后高高的一排坐下。
他坐在后面,一低头就能看见时楹乌发的发。
他一路上就怕错过了,找不到人,和六年前一样,不论他碾转车站,她家门口,学校,曾经和她去过的每一个地方,他都找不到人。
冷峻的面上浮现一抹晦暗,李阔深深望着坐在他前面两排的人。
就在这时,他前面坐着的大汉突然脱了鞋,把脚高高的翘在了前排椅背上。
李阔瞬间皱紧眉,看见她小脑袋动了动。
这味熏人,李阔直接抬手给了前面那人后脑勺一下。
“干嘛?!”那大汉一下转头凶神恶煞的瞪着李阔。
李阔眉眼生的黑,面无表情看人时越发显得幽幽瘆亮。
他压着声音,冷着脸道:“把鞋穿好。”
那人觉得自己气势不足,直接站起身来,恶狠狠的瞪着多管闲事的年轻人。
“你管天管地还管别人拉屎放屁了,我警告你,少管闲事!老子就想脱鞋,你管的着吗你?”
这时车厢里不少人都朝后面看,时楹也被吵醒了,不,准确来说她根本没睡,她被熏的恶心反胃。
怪不得刚才差点被熏吐了,是有人在后面脱鞋。
她也转过头看,那大汉生的高壮,挡住了那个路见不平的大好人。
大汉朝李阔伸着拳头耀武扬威的,李阔二话不说抬手紧紧攥着对方腕骨户口。
他一点点使力,大汉脸上一点点变色,手跟快拧断了一样,他疼的狰狞起来,压根没想到这年轻人手这么黑。
李阔阴着脸,问他:“穿不穿?”
“我穿,穿穿穿。”大汉受不了身子都开始跟着弯,脚下赶紧找到布鞋套进去。
“兄弟放手啊,我穿好了!”
李阔冷冷看他一眼,这才松了手,那大汉手都麻了,颤巍巍的。
李阔在他坐下前,就侧对着车璧,把脸藏在了帘子后面。
时楹跟其他人一样,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并没多看。
正好车也要开了,检票员走到最后还特意看了一眼那年轻男人。
其实坐车的时候,不少人仗着自己壮要不就是没素质脱鞋,大夏天的又热,开窗户吹进来的也都是热风,有时候整个车厢的味都泛酸。
遇到刚刚那种不讲理的,说了也不听。
检票员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