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疲倦极了,可也到了快天亮才睡着。
时楹睡得早,她上了楼洗完澡护肤后躺下也就十点,躺在床上也就是因为舌根子麻又不爽快的骂了李阔几句,很快就睡着了。
翌日天明,时母一大早就起来理货,时楹伸着懒腰下楼时,时母一边摆水果一边问她:“昨晚玩的开心吗?”
说到昨晚就不开心。
时楹嗓音淡淡的,“还行。”
“我等会儿拿点东西去看看外公。”回来第一天她就去了廖家,时楹打算今天中午吃完饭再过去陪小老头。
时母点点头,“去吧,你外公早盼着你找对象结婚了,你跟陈家那小子要是能成,也挺好的。”
哪好?陈孝南好还是他的钱包好,还是他的桑塔纳好?
时楹似笑非笑的。
时母说完也就没说别的,毕竟当时逼狠了,时楹一个人离家出走跑出去六年,这好不容易联系上回来了,时母就怕她又扭头走了。
时楹中午买了点牛肉,好克化的糕点,这才打了个车去廖家。
外公对她还是不错的,当年时楹离开南城,外公还给她塞了一笔钱。
时楹大包小包的到了廖家附近,找到廖家的门敲了敲门就推门进去了。
外公在逗鸟,闻声头也不回:“你不要钱,等会就把我那两瓶药酒拿回去抹腰,年轻也不能这么个干法,年纪大了就全毁了。”
“谁不要钱啊?外公。”
廖老太爷一下回头,对上年轻靓丽的外孙女。
“呦,咱家楹楹来了。”
廖老太爷顿时放下鸟笼子朝她走过来,他虽然年纪大了,但老当益壮的气色很好,时楹回南城第一天就来他跟前报到了,老太爷心里高兴。
时楹把东西拿到厨房,便道:“我给您买了牛肉,今晚炖牛肉吃吧。”
“成。”
时楹在廖家比在自家还自在,放下东西把牛肉拿出来找盆水泡着出血水后又到院子里拿着水壶接水浇花。
天气热,廖老太爷去切了个西瓜放在石桌上招呼她吃。
时楹说:“等下的,我把花浇完。”
门开时,廖老太爷就笑道:“来了。”
时楹不知道谁来了,她还在花圃里,背对着大门,她也没回头看,先专心干手里的事。
那边传来对话声。
“我泡的药酒你拿回家去抹,放了不少好药材。”
“行。”男人声音利落爽快,就是挺熟悉的。
时楹迅速起身回眸,对上李阔生的凌厉的眉眼,他也看她,面上挂着浅淡的笑意。
时楹一下就皱紧了眉头,廖老太爷还在和李阔说话,仔细一听还挺熟的。
她目光带着明显的狐疑,直勾勾的盯着李阔。
李阔却很平静坦然,和廖老太爷说:“屋顶今天再补一次吧,我看这几天又有暴雨。”
“行,你看着来,今晚留下来吃饭啊。”
李阔点点头,也不再看时楹了,转身去找工具准备上屋顶继续补上次漏雨的地方。
时楹花爷不浇了,双手环胸抬眸看着利落爬到屋顶上的男人。
她听见外公满嘴夸赞:“楹楹,这几年家里哪里坏了都是他来修的,小伙子年纪不大,做事稳当的很,帮了外公不少忙,给他钱吧他还不要。”
是吗?
跑到她外公家里来当活雷锋来了。
时楹勾勾唇,笑意有些嘲讽。
李阔背影宽阔,肩宽腰窄的,修屋顶时很认真,哪怕被太阳晒得满头汗,他也一口气补完了才下来。
廖老太爷使唤时楹:“给他拿个毛巾洗把脸。”
“李阔,洗完脸过来吃西瓜。”
“行,”李阔从梯子下跃下来,朝水龙头池子边走。
他洗了把脸,头发也都溅湿了,站直身体后,就见时楹不怎么情愿的拿了毛巾过来递给他。
李阔心里一热,面上却没什么破绽,从她手里接过毛巾时。
时楹顿时蹙眉瞪他,他借机捏她手心。
“抱歉,不是故意的。”他挑挑眉,一边拿着毛巾随意的擦了擦脸上水珠,一边不是很有诚意的道歉。
那黑幽幽的眸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落在她脸上,像是看不够似的,把她生动的样子都一点点刻进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