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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1)(1 / 2)

“被褥多脏,含我的方帕吧。”男子很是愉悦,从凌乱在旁的衣物里取出一块绣花巾帕,为她缓声解释,语落后堵上她的唇。

“这帕子是我有意命人绣的,木芙蓉,很衬月儿。”

为她绣的木芙蓉。

驸马是早知有今日,才备的这块方帕。

她晃神一霎,未来得及多想,思绪又被拽入深渊中。

“唔……”孟拂月咬紧巾帕不住地轻哼,桃颊泛着红霞般的绯色,全身渐渐酥软下来。

窗外月明星稀,月色映照着帐中交缠的身影,撩起一方春水旖旎,其璧影与院内嫣红一同轻晃,粉汗沾满了榻上薄被。

那娇羞婉色就如摇摇欲坠的枝头落叶,遭着风吹雨打,不知飘落于何方,归于何处尘土。

几经纵情承欢,翻云覆雨平息而下,卧榻上凌乱无序,所见的每一处皆乱得不成样。

缠欢时的灼意仍在,孟拂月扯过床被遮上落满红痕的玉肌,目色透着少许灰蒙。

云雨终了,默然由他在颈间落吻,她心如死灰般开了口:“大人欲得之物,都是这么得来的么……”

谢令桁盯着她颈处遗落的痕迹,一想那是他所留,清眸又染几许浑浊:“月儿所言是哪般?”

“不择生冷,无所不为。”她冷然相道,折腾后尤感困倦,垂下眼皮欲先行睡去。

“方才不是月儿自愿的?我可未逼迫,”闲然自得地反问着,他不作苟同,见她不理,便闲散地坐起身,“你情我愿,一度春风,哪里瞧出是不择生冷?”

拾回散乱于榻角的衣物,谢令桁将她的裙裳相递,自在地下榻更回朝服。

“要怪只能怪月儿太过娇媚,总是蛊诱我……”

竟道是她蛊诱,驸马这是置她于乱德礼纲常之地,却想让自己全身而退,明哲保身。

她苦笑了几声,已无精力辩驳。

“说不过大人,不说了。”

孟拂月将床被裹紧,木然瞧他更衣,倦意弥散于四肢百骸。

帐中婉姝虽伤忧,但瞧着仍是羞涩可人,男子意犹未尽,穿了一半骤然停手:“又该回公主府了,我近日会时常来见月儿,免得让月儿思念。”

谢令桁俯首再望,目色渐深,凛冽地问道:“不来为我系带更衣?”

闻其吩咐,她听命地披着薄裳走下榻,面目无神地替他扣上各处袍扣。

可这官服她不熟悉,只得摸索着寻找各处衣扣,许是找得久了,理衣的纤指被他握上。

“扣这里。”

握住她手指移向较为隐秘的袍扣,他似乐在其中,站她跟前命女子接着寻衣扣。

“还剩一颗暗扣,你找找。”

她未反抗,遵照他所愿更完朝服,末了退在一侧,恭送他离开。

“大人慢走。”

孟拂月仅着氅衣悄然发抖,似被驸马察觉,分别时又被其拥入怀中。

冷淡的乌木沉香悠然环绕,占有着神思。

她唯感自己被此气息吞没,许久才离了他的怀抱。

玄晖从瓦檐滴落,屋舍回于沉寂。

待驸马离院后,她静默地熄灭案上烛灯,沉闷地钻回被褥内,然后痛哭至深宵。

翌日晨起,薄雾似纱如絮,孟拂月伫立于小院,遥望远处那片青山。

重峦叠嶂,郁郁葱葱,还有山中灿若朝霞的桃林,极是璀璨灼眼。

她这驸马有了那种关系,还被他囚于此窃玉偷欢,此事实在肮脏,她连想都不想深想。

绛萤望主子眺望得太久,心觉她恐是想逃出院落去,便快步走来,意有所指地提点道:“主子已成谢大人的枕边之人,就不可总想着朝外头跑。”

“我不逃,我只是看看远山,赏漫山遍野的春花而已,”她道得言不尽意,双目依旧望着纷飞的桃夭,轻声喃喃,“我忽然想到那山上去,那里兴许有我想要的东西。”

想要的……是无拘无束的自由。

她怔怔地远望,已不知怎样才能出此庭院。

可就算出去了,她要如何道与公主,道与太子,如何告知爹娘最近所遇?

她迷茫霎那,现下只可得过且过,苟且偷安。

淡然走至门扇旁,绛萤朝膳桌一指,嫣然笑道:“主子先用早膳吧,桌上的糕点是大人亲自送来的。还有糕点旁放的衣物,大人让主子试试,说是照主子的身形与尺寸缝制的。”

她适才出屋没看仔细,此刻透过窗台望进,膳桌中央真摆了茶点与八珍粥,碗碟边轻放着一件淡青色衣裙。

那是驸马欲带她前去宫宴,而命奴才备下的浅素裙裳。

“他怎知我……”孟拂月脱口便道,话语卡至唇边,惆怅片刻,忽而叹出一声,“也是,该知的都知道了。”

本想知他不曾量体,怎能唤人裁得准尺寸。

她随即再念起昨夜,料想缠绵时已被他知晓得透彻,双颊不禁泛红,恨意和羞愤混杂着翻涌。

压下不甘与愤意,她平静地用完早膳,再听其吩咐在铜镜前更上出行的衣裳,静瞧镜中的娇婉容貌,几瞬后就听丫头连声感叹。

绛萤不敢上前理衣,唯赏着铜镜里的娇色赞不绝口:“主子穿此衣非常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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