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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夙朝本已搭箭的手陡然收紧,檀木箭杆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缓缓放下长弓,鎏金护甲划过弓弦发出刺耳声响:"去把兽窟的那条蟒蛇带来。"声音裹着冰碴砸在地上,暗金色雾气凝成獠牙状在墙角游走。
江陌残单膝跪地,玄色劲装沾满未干的血渍:"喏。"起身时带起一阵腥风,腰间软剑再次出鞘,剑锋劈开重重雾气,往兽窟方向疾驰而去。
"陨哥哥抱抱"澹台凝霜踉跄着扑进萧夙朝怀里,月青色宫装被血污浸透。她颤抖的手指死死揪住他蟒袍,滚烫的泪珠砸在金线蟠龙纹上,"好疼"尾音带着抽噎,发间珠翠因战栗叮当作响。
萧夙朝长臂揽住她腰肢,暗金色雾气自动凝成软垫托住她受伤的小腿。他低头咬住她发顶,嗓音低沉得像淬了毒:"来。"雾气在两人周身翻涌,化作锁链将挣扎的宫女狠狠钉在刑柱上,蟒纹玉带下的手臂却温柔地摩挲着她颤抖的脊背。
萧夙朝摩挲着鎏金箭矢的手指骤然收紧,暗金色雾气如毒蛇般缠上刑房石柱,将斑驳的墙面腐蚀出焦黑痕迹:"还是没人肯说昨日皇后在御花园被当众羞辱的幕后主使是谁吗?"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鎏金冠冕垂珠随着话语轻晃,在昏暗中划出妖异的光影。
澹台凝霜蹲下身子,月青色裙摆扫过满地血污。她伸手挑起宫女低垂的下巴,指尖沾着的血迹在对方苍白的脸上留下艳红指痕:"你知道吗?"凤目流转着潋滟水光,"若你肯说,本宫可给你求情。"她转头望向萧夙朝,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颤,"陛下,能不能让她晚点死?"
萧夙朝喉间溢出一声冷笑,暗金色雾气化作锁链缠住宫女脖颈:"她若说了,朕便依你。"锁链微微收紧,在宫女颈间勒出青紫痕迹。
"是淑妃娘娘让做的!"宫女突然嘶声力竭地喊道,泪水混着血渍从眼角滑落,"她答应事成之后给奴婢家人自由"话音未落,已被剧烈的咳嗽打断,猩红的血沫喷溅在澹台凝霜的裙角。
澹台凝霜指尖微微发颤,却仍保持着优雅的姿态:"禁药怎么回事?哪来的?"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呢喃,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淑妃娘娘给他的!"宫女瘫倒在地,望着头顶摇曳的烛火,眼神涣散,"她说只要让皇后娘娘当众出丑就能让陛下厌弃"
"夏栀栩,去核实。"萧夙朝抬手挥退缠绕的暗金色雾气,蟒袍下的手掌紧握成拳。
夏栀栩单膝跪地,玄色劲装猎猎作响:"喏!"起身时如同一道黑影,转瞬消失在刑房门口。
澹台凝霜用丝帕擦去指尖血迹,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实名制投毒,淑妃脑子忒笨了。"她俯身凝视着宫女,眼尾朱砂痣鲜艳欲滴,"你叫什么名儿?"
"奴奴千婳,见过皇后娘娘。"宫女艰难地支起身子,颤抖着行礼。
澹台凝霜伸手轻抚她凌乱的发丝,月青色衣袖拂过宫女脸颊:"千婳"她转头望向萧夙朝,眼神中带着几分撒娇,"陨哥哥,你把她留下来好不好?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就把她留在我身边。"她的声音娇软,却不容置疑,仿佛已经将千婳视作囊中之物。
萧夙朝抬手拭去澹台凝霜鬓边沾着的血珠,指尖划过她细腻的肌肤,暗金色雾气顺着指尖缠绕在千婳颈间:"入了刑房,便没了活着的理。"他低头吻去她眼尾未落的泪,声音却冷得如同淬了冰,"霜儿开口,朕允了。"话音落下的刹那,雾气骤然收紧,又在触及千婳咽喉时诡异地消散。
千婳浑身脱力瘫倒在地,指尖还沾着澹台凝霜裙上的血迹。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叩首,额角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谢皇后娘娘!"声线破碎却饱含劫后余生的狂喜。
澹台凝霜倚在萧夙朝胸前,月青色宫装浸透的血渍正缓缓晕开。她抬眸望向空中被锁链吊着的宫人,那些挣扎的身影在摇曳的烛火下投出扭曲的阴影:"陨哥哥万岁,淑妃已经死了"她的声音突然顿住,凤目闪过一丝玩味,"那空中的这些人?"
萧夙朝周身骤然腾起暗金色的暴虐气息,蟒袍上的金线蟠龙仿佛活过来般张牙舞爪。他抬手一挥,雾气凝成的长鞭破空而出,抽在最近的宫人大腿上,瞬间皮开肉绽:"夏栀栩!"冕旒随着动作剧烈晃动,"留八个活口,剩下的全杀了!"话音未落,刑房内惨叫声四起,暗金色雾气化作无数利刃,在半空中织就血色罗网。
夏栀栩凌空旋身,玄色劲装翻飞间,暗金色雾气凝成的利刃如退潮般消散。他单膝重重跪地,溅起满地血污与碎肉:"喏!"声如洪钟,话音未落便化作残影掠向挣扎的人群,短剑挥出的寒光与凄厉惨叫在刑房内交织成可怖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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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凝霜将脸埋进萧夙朝蟒袍间,闻着衣料上混着血腥味的龙涎香,突然抬起头来。她沾着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