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朝斜倚在蟠龙榻上,目光瞬间被那抹黑色吸引。帝王喉结微动,伸手接过宫人呈上的鎏金果盘,莹白的葡萄浸在碎冰里,折射出冷冽的光:"你过来。"他用银签挑起颗葡萄,却在康令颐伸手时避开,"这是冰镇的,凉,少吃点。"
康令颐嗔怪地看他一眼,却还是顺从地张开唇。葡萄的凉意还未化开,便被萧夙朝一把揽入怀中。龙袍下的体温透过单薄的绸缎传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朕抱会儿你。"帝王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闷闷的,"好了,朕消气了。"
康令颐蜷缩在他怀中,听着胸膛里剧烈的心跳声,指尖无意识地揪着龙袍上的金线:"昨夜你那么凶"话未说完,便被萧夙朝捏住下巴抬起头。
"怕朕?"暗金色瞳孔倒映着她泛红的眼角,萧夙朝的拇指轻轻擦过她颤抖的唇瓣。见康令颐摇头,他突然收紧手臂,几乎要将人揉进骨血里,"朕舍不得对你发脾气"
"没看出来。"康令颐嘟囔着侧过脸,却被萧夙朝扳正,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心肝儿,听听朕的心为谁跳。"
她故意歪头,眼尾漾起狡黠的笑意:"慕嫣然?温鸾心?"指尖划过他胸膛,"总不可能是我吧?"话音未落,便被萧夙朝翻身压在榻上。龙袍扫过满地冰渣,葡萄汁溅在绸缎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再说一遍?"萧夙朝咬住她耳垂,声音带着危险的低哑。康令颐咯咯笑着挣扎,却被帝王扣住手腕,"看着朕——"他强迫她对上自己猩红的瞳孔,"这颗心,从生到死,都是你的。"
萧夙朝猛地扣住康令颐的手腕,将她压在蟠龙榻上,金瞳里翻涌着汹涌的醋意:"提那两个死人干嘛?也不嫌晦气。"他俯身时,龙袍上的金线蟒纹几乎要贴上她颤动的睫毛,温热的呼吸裹挟着龙涎香喷在她泛红的脸颊,"在朕面前提别的女人?嗯?"
康令颐被制得动弹不得,只能笑着扭动身子:"别挠我痒痒,痒"她的笑声混着喘息,在鎏金烛火下碎成晶莹的珠串,"陛下!臣妾知错了,不敢再提了哈哈求放过"珍珠耳坠随着剧烈的晃动,在青砖地上撞出清脆的声响。
萧夙朝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骨节分明的手指故意在她腰间作乱,眼底泛起猩红暗芒:"晚了。"他忽然咬住她脖颈,不轻不重地碾过昨夜留下的绯痕,"心肝儿,该怎么罚你才好?"帝王周身腾起暗金色龙纹,烛火都被这股威压压得猛地一暗,"是让你给朕唱整晚的曲儿,还是"话音未落,便低头堵住了她所有求饶的话语。
康令颐歪着头,乌发滑落肩头,指尖无意识卷着萧夙朝的龙袍系带,眼尾还泛着未褪的笑意:"用膳,我饿了。"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睫毛轻颤,"还要去凤露台呢,别误了时辰。"殿外传来宫人们细碎的脚步声,混着远处传来的钟鼓鸣响。
萧夙朝单手撑在她身侧,金瞳映着她绯红的脸颊,故意沉下嗓音:"那还敢不敢气朕?"龙袍下的手掌抚过她纤细的腰肢,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康令颐猛地撑起身子,杏眼圆睁:"敢!"她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帝王耳畔,"陛下都亲慕嫣然还抱她了,还当着我的面!"说着气鼓鼓地别过脸,珍珠耳坠随着动作晃出凌乱的光影,"我又没闹得不成样子。"
"还带记仇的?"萧夙朝低笑出声,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她泛红的耳垂,"小心眼儿。"
"嗯!"康令颐仰起脸,眼底闪过狡黠,"我今晚出去吃烤鱼烧烤,几点回来不一定,你洗洗睡。"她故意做出一副神气模样,却被萧夙朝突然搂住腰,差点跌进他怀里。
"这才早上九点啊宝贝儿。"萧夙朝无奈地叹气,却又带着宠溺,指尖轻点她鼻尖,"尝尝这道芙蓉酥,朕让御膳房炖了两个时辰。"他亲自用银匙舀起一块,雪白的酥皮上点缀着金丝,隐约还能闻到荷香。
康令颐眼睛一亮,伸手去接却被躲开。她嗔怪地看过去,就见萧夙朝笑意盈盈:"张嘴。"待她顺从地张开唇,清甜的芙蓉酥入口即化,唇齿间真的漫开荷花的清香。
"真的有荷花?"她惊喜地眨眨眼,眼底盛满星光。
萧夙朝看着她的模样,心尖像是被羽毛轻轻挠过,柔声道:"知道你喜欢。"他伸手抹去她唇角的碎屑,龙袍上的金线蟒纹在烛光下泛着温柔的光,"只要是你喜欢的,朕都给你。"
鎏金香炉腾起袅袅青烟,萧夙朝执起白玉茶盏,碧色茶汤在晨光中泛起粼粼金纹。他指尖轻叩案几,将茶盏推到康令颐面前:"这是新进的明前龙井,朕让人拿了些过来。"龙袍袖口扫过青玉茶托,茶香裹挟着龙涎香漫开,"尝了没有?"
康令颐正盯着案上银盘里的烧卖出神,垂落的发丝被热气熏得微微湿润。闻言抬眼,凤眸弯成月牙:"还没。"她的目光又落在翡翠烧卖晶莹的皮面上,芙蓉酥鸭的香气勾得人食指大动。
萧夙朝看着她馋猫似的模样,眼底漫开笑意,伸手